嘴角一翹。
這是主子不耐煩見她們,又只能安撫她們,就讓皇子公主們過來轉幾圈而已。
不過安王的幾個兒子確實和秦嘉樹差不多大,也會偶爾湊在一起鬥雞什麼的。
看來這秦家大小姐是真的很想留在宮裡,才會在親孃面前這麼說。
這下,慕昭昭就算是想反駁,也不敢當著宮女們的面再多說什麼,只能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女兒一眼,無奈的道:“行吧,等你們爹回來,我讓他進宮來接你們回去。”
一箇中年女官進來躬身道:“世子妃,宴席要開始了,您請吧?”
又對秦嘉樹道:“太后娘娘想見大小姐和大公子,兩位請。”
這是不讓她們繼續說話了,秦嘉樹就眼睛一亮,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好啊,我們這就去拜見太后娘娘。”
去的路上,還旁敲側擊的打聽皇上什麼時候會去給太后娘娘請安。
等到來到太后娘娘這邊,秦嘉樹請過安後,就被安排著入席。
她趁機四處一掃,倒是看見了不少眼熟的小姐們。
其中不僅有女學院的同窗,也有去做客認識的一些小姐,不過有些人臉上一臉惶恐不安,也有一小半人卻是臉露喜色。
不過鑑於自己也是一臉喜色,她也不敢猜裡面是不是有和自己一樣的人,因此和幾位相熟的小姐打了個招呼,就順勢坐下。
秦嘉樹一邊閒聊,一邊眼神一掃,卻沒看見和自己同住一院的四位姑娘。
倒是隔著屏風,還有兩桌是一些小公子,看見弟弟和幾位眼熟的世交在說話,她也沒有多看。
她邊上的戶部尚書家的柳家嫡小姐,也是她的同窗,此刻就趁著沒人注意,警惕的低聲問:“你什麼時候進宮來侍疾的?我怎麼現在才看到你?”
秦嘉樹見她一臉凝重,也不敢據實已告,只能含糊的敷衍:“就前幾天,沒人讓我去侍疾啊?是誰身子不適嗎?”
“是後宮的好些太妃都身子不適。”柳小姐是不願進宮的,就把自己知道的訊息告訴她:“說是太妃們就喜歡看咱們這些花骨朵一般的小姐,而且宋小姐她們也都見過年紀大點的幾位皇子…”
這話,估摸著沒人能信。
柳小姐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有宮女上前來站在她們身後,明擺著就是不讓她們再說什麼的意思。
但是秦嘉樹再看著在座的小姐們仔細一琢磨,心裡懷疑外面只怕是出事了,因為皇上這是把京城一品二品大員府上,掌握兵權的小姐或者是小公子都‘請’進了宮裡。
也不知是怕有武將敢造反,還是為了鞏固他自己的皇位,但就算是新皇把這些小姐都收下,但是後患無窮…
不對,柳小姐說的是宋小姐她們見的是皇子,那就是有可能用皇子妃的位置收攏人心。
這樣一想,自己弟弟他們,就很有可能是年幼的公主們的選擇。
秦嘉樹心裡都替安王遺憾,還是能再多二十幾個兒女,怕是文武百官都要和新皇攀上親家了。
她垂下眼眸,心中好笑,物以稀為貴,這樣只不過是能過一時而已。
在座的小姐們自然是都忍不住湊在一起說話。
宮女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原地。
等宮女離開後,柳小姐邊上的吳小姐也湊過來低聲道:“進宮來的不僅是咱們,我祖母也進宮來了,還有好幾位老夫人也都進宮了。”
秦嘉樹倒吸一口涼氣,嫡子和老夫人才是主要人質,她們這些小姐應該就是湊數的。
不管是什麼年代,男人對血脈比較看重,另外就是孝了。
就算是捨得放棄兒女,要是連親孃都捨得放棄,那就是不孝。
看來新皇把老夫人和嫡子們扣押在皇宮中這一步棋子走對了,要不然怕是不會這麼容易登大寳。
這讓秦嘉樹對祖父祖母和自己爹孃之間的塑膠親情表示了一下惋惜,不然便宜祖母也會出現在這裡了。
宴席過後,太后就讓宮女們‘好好侍奉’她們這些人回去歇著。
秦嘉樹回到自己房間後,才把娘塞給自己的紙翻開看,裡面寫的是寅時末離開,要是外面沒有接應的人,就從北城門離開,往北到葫蘆鎮集合。
她看完之後就遞給弟弟,端起茶盞喝了口茶:“看完就燒掉。”
她在心裡盤算了下,寅時中就是四點鐘,現在是農曆九月,就算是天氣好的晴天,太陽也要在卯時中,也就是六點鐘才會冒頭。
而城門也是卯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