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天色,確定現在還沒天亮,不是自己和他胡鬧後睡過頭。
等她鬆了口氣,聽到女兒回來了,趕緊推開摟著自己的男人,急的不行:“你快起來啊,他們這個時候來肯定有要緊事。”
孟譽只能鬱悶的跟著起來,還得安撫著急的媳婦:“你放心,肯定不是壞事,要不然外面現在也不會消停了。”
不過話雖如此,兩人也都是匆忙就起身,簡單的梳洗了下,就出去見他們了。
而此時,慕昭昭也很不客氣的躺在外面的榻上,喝著熱騰騰的豆漿,再來一口外皮煎的焦黃的肉餅,味道真的不錯。
秦慕見她吃的香,也跟著陪她吃了點。
見他們出來,秦慕倒是起身行禮:“舅舅,舅母。”
而慕昭昭想起身的時候,於婉娘就扶著女兒的肩:“別起來,你就安生的坐著,阿慕你也坐。”
孟譽先掃了眼他們的臉色,就放心的坐在對面的圈椅上,問秦慕:“這大清早的,你有什麼急事,還讓昭昭也跟著你早起受累。”
他這話說完,就見自己的媳婦給了他一眼含嗔帶喜的眼神,心裡別提多美了。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想要讓媳婦歡喜,對昭昭好,對兒子好,那她肯定高興。
秦慕就很利索的把事情說了。
這下就連孟譽也都是聽傻眼了:“嘖嘖,混淆血脈,這膽子真不小。所以說,女人狠起來,那就沒有不敢做的事。”
於婉娘聽到這話,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慕昭昭倒是立馬點頭:“可不是嘛,要不然怎麼會說無毒不丈夫,最毒婦人心呢?”
孟譽聽了哈哈大笑,隨即不用秦慕說,自己就開口把這事給攬下來了:“行了,我馬上安排人去隱秀庵查探清楚。”
“要是真有這個人,這事就十拿九穩了。”
“另外,最好是能找到他們當初籤的契約,這樣就可以直接去問個清楚了,免得拖延久了,事情出了變故。”
秦慕一抱拳:“我也是這樣想的,就勞煩舅舅了。”
孟譽就翻了個白眼,嘆息:“哎,誰讓你不僅是我外甥,還是我女婿呢?”
說完也起身:“行了,你該走了,我陪你一起坐馬車過去,路上也好再說的仔細點。”
其實也是有些話不好當著她們的面說,比如要是隱秀庵那邊要是有暗中盯著的人,那是抓起來好,還是弄死?
要是確定那有侯府的三小姐,那邊要不要滅口?還有秦家二房那邊,既然是看秦慕不順眼,那乾脆趁此機會收拾他們…
當然,秦慕是想趁機私底下問問大舅兼岳父,自己昨晚鬧騰了昭昭,會不會有事。
至於那些血腥的事,還是別讓她們知道的好。
等到他們出門了,慕昭昭也打了個哈欠:“娘,我也先去給祖父祖父請安,再去睡一會,等我睡醒了,再陪弟弟玩去。”
於婉娘就道:“你來的正好,今兒奕哥兒要去書院了,你也和他說幾句話。”
“是,還是娘想的周到。”慕昭昭就厚著臉皮伸手:“女兒出來的急,也沒準備什麼東西,娘就先挪點給我應急吧?”
於婉娘嗔了她一眼,卻還是親自去拿來一個小巧的長匣子:“這是湖州的湖筆,你可不要說錯了。”
慕昭昭開啟看了一眼,恕她眼拙,還真看不出這湖筆有什麼出奇,才能聞名大慶,不僅是價格貴,聽說還不好買,簡直就是讀書人心中的顏如玉。
她好奇的靠在孃的肩膀上問:“娘你把這筆給我了,你給奕哥兒送什麼?”
於婉娘笑著打趣:“放心,不會你送筆,我跟著送墨。”
“我給他做了一身衣裳。”
慕昭昭聽到這話又開始無理取鬧了:“娘,你都很久沒給我做衣裳了,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於婉娘就笑:“你啊,自己都要當娘了,還說這傻話?”
“不該是你這當女兒的給娘做衣裳?虧你還好意思說出口。”
慕昭昭很不要臉的耍賴:“哎呀,誰讓娘你把我的手生的比腳還笨呢?”
於婉娘就嗔了女兒一眼,沒好氣的道:“就你歪理多。”
隨後又道:“也不知道你爹從哪兒弄來幾塊花素綾,那顏色很襯你,我準備給你做了套寬鬆的衣裙,等開春了你就能穿了。”
“謝謝娘,”慕昭昭摟著她的胳膊笑,又很貼心的道:“不過我捨不得娘費心思,讓針線房的人做吧?娘也多做兩身,讓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