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等到冬天的時候,那羽絨服也羽絨被什麼的也都折騰出來了。
雖然這羽絨服會跑毛,但是真的是又輕又暖和。
秦嘉樹就把這些當成年禮送給了艾青。
說來,艾青原本是想今年冬天能娶親的。
但是今年他就沒幾天是空閒的,不僅要防備著北地突厥,還和盛家軍也談不攏,已經有了幾次小範圍的戰事。
還有京城那邊也宣召他們進京護駕。
艾家軍就當沒聽到這訊息,也根本沒把欽差當回事。
這也就導致新皇不滿,下旨讓安城的護城將軍攻打他們。
這下,艾家軍四面楚歌。
萬幸,安城的護城將軍人馬不多,不願來以卵擊石,但是又不能不遵旨,只能三不五時的帶兵過來轉悠一圈,敷衍一下新皇。
秦嘉樹雖然沒上戰場,但也聽到不少訊息。
她也明白,人命如草芥。
亂世苦的是百姓,可惜她沒什麼本事,只能盡力的做好後勤。
比如說,儘量接收一些缺胳膊斷腿的將士們。
能活著,肯定是也想活下去。
孟家也儘量收治一些傷員,也慢慢的有了名氣。
而朝廷並不可靠,也就讓外面更亂。
而此時,北地有艾將軍領兵鎮守,北狄突厥雖然蠢蠢欲動,有幾次小規模的戰爭,卻也還能暫時保太平,竟然也勉強能算是一處安穩之地了。
這一年,秦家的商隊不僅接回來不少孟家醫館的大夫,還有不少難民湧進北地。
這也就讓秦慕更忙碌起來,儘量讓各處的知縣們接收難民,還要預防發生衝突。
等再次雪花飄揚如飛絮的時候,艾青也再一次上門拜年。
秦慕看見他也不見外,寒暄了幾句之後,就問:“我聽說盛家派人來了?”
艾青也不隱瞞:“我們也一直防備著,也有應付他們的戰略計劃。”
“現在就是在談判,希望能夠達成和平互不干涉,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和損失,鷸蚌相爭,反而是便宜了北狄突厥漁翁得利。”
“可惜的是,暫時談不攏。”
秦慕倒是開始滿意這個大女婿了。
這一年,艾青經歷了很多次戰爭,卻還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就說明他有勇有謀。
這樣的人,才能護著自己的女兒。
他就開口:“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怕是要有開戰的準備,早點把他們打服,那以後就不敢再想收攏咱們了。”
“伯父說的是。”這話艾青愛聽,就是因為要防備著盛家,害的他忙的要死,都沒能有時間娶媳婦。
因此,等艾青能和秦嘉樹單獨相處的時候,艾青就眼也不眨的看著越發俏麗的未婚妻,很是猴急的道:“媳婦兒,咱們的婚事今年辦了吧?我都二十歲了,還沒娶上媳婦,一個人孤衾獨枕冷難眠,你不覺得我很可憐嗎?”
秦嘉樹和他相處的時候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知道他這人沒臉沒皮的像是二賴子。
更何況,就算是不能常常見面,他也經常會給自己來書信。
信上寫的就更大膽無賴了,哪怕是秦嘉樹,都不得不佩服他敢想敢寫。
就連他自己練好童子功,好不容易能娶媳婦了,但是現在卻沒空娶,只能在夢中娶媳婦洞房花燭的事,他都敢寫給自己看。
因此現在聽到他這話,秦嘉樹也就開口:“不是我不願嫁,現在內憂外患,我就怕你沒空,反正我是不願抱著公雞拜堂的。”
這成婚,那也得看好日子,要是成親當天,新郎在外打仗,那她一個人怎麼拜堂?
她過了年,也已經是十七歲了。
先前,也有不少人家想替家中子侄相看自己的妹妹了。
她就算今年不出閣,明年也得出閣了,免得耽擱了底下妹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