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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也明白,自家娘當著太太揍自己,就是想讓太太消消氣。
但是現在他就把這一切都怪到慕昭昭頭上,心裡盤算著自己怎麼找機會收拾她。
在他心裡,已經認定了她們母女會被慕佑德趕回孃家,到時候有自己為難她們的時候,這樣一想,心情都好多了,揚鞭趕著騾車離開。
慕昭昭倒是沒留意孫三,要不然她肯定會讓吳媽媽招呼莊子上的看家狗來招呼他。
現在自家娘是不會再被她騙的丟了性命,她心裡揣測肖秀娥還有什麼手段。
於婉娘一直留意著女兒,見她擰著秀眉的模樣,柔聲問:“昭昭在想什麼呢?”
“在想她們姐妹會有什麼後手。”
慕昭昭只恨自己當初年幼,娘沒了之後自己又大病一場,對於之後的事情也沒深究。
只知道肖秀娥被‘關’在家裡唸經拜佛,肖秀珠是悄無聲息的遠嫁。
但是後來肖秀娥去陳家看自己的時候,得意之下,還告訴自己她妹妹還是嫁給了自己爹。
那就是說,當初肖秀珠的遠嫁,也只是說出來糊弄自己的。
所以說,自家爹一開始就是騙自己的?
難怪自古有人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慕昭昭一想到自家親爹這麼渣,都寧願是自己想多了,料錯了。
於婉娘眼裡閃過悲傷:“咱們回去問問你大舅舅,就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了。”
莊子上管事的是吳媽媽孃家的大侄子吳大貴,三十出頭,個子不高,看著也很老實憨厚。
於婉娘現在也不敢相信家裡人和孃家人,乾脆就讓他也跟著回去。
騾車回到縣上,已經是下午未時。
吳婆子掀開厚重的布簾子往外看了看,才回話:“已經快到中街了,咱們先回於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