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檯面突然被拍了一下,他抬起頭就見周逸抬著一隻沾了血的手,站在面前。
鍾牧銘臉色驟變,恐慌地從工作臺裡奔出來,一陣風似的闖進病房周逸視線追隨在他背後,卻是慢吞吞地又返回去,只是來例假而已,至於這樣緊張嗎?
四個保鏢和造型師等人都被趕了出來,鍾牧銘擠進門裡面,緊張到五官都扭曲。
卻見雅星正窘迫地抓著被子蜷縮在病房的牆角里,病床上的床單上有血漬他腦子頓時有點轉不過彎來,狐疑地轉頭尋找周逸。
周逸尷尬地忙經過他進去洗手間洗手,“總裁大人,我就是想對您報告一聲,您老婆來例假了,弄髒了床單,剛才我拿著紙巾擦了半天,也沒有收拾乾淨,還是讓護士換新的吧!”
鍾牧銘被氣到臉色鐵青,“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嚇死人?!”
“好吧,我的方式有點不對。”周逸這就忙著打洗手液洗手,“不過剛才我也被嚇壞了,我還以為她流產”
這話頓時把鍾牧銘怒火給澆滅,他忙走到雅星近前,卻發現她一臉驚恐地盯著自己,而且,眼神明顯得有些陌生。
“雅星,我先帶你沖洗一下,換身乾淨的衣服”
“你誰呀!”
造型師陰柔地尖細著嗓音搶言,“鍾總裁,雅星好像是失憶了!”
保鏢們也有些擔心,“她剛剛醒來,一看到我們,就被嚇壞了,而且完全不認識我們。”“自從夏夫人嫁給carlos,我們一共十二個人,每週輪值四位保護她。”“很明顯,她能把我們忘記,等於是徹底忘記了她父母離婚的事實!”“也或許,根本就是把她父母鬧過彆扭的事也忘記了。”
鍾牧銘轉頭看他們一眼,見造型師和美髮師嘀嘀咕咕,忽然發現,鄭嵐的為雅星的病情保密,是最明智的。恐怕他早就料到了,雅星可能會發生這種狀況。
“給你們的錢不必退了,當封口費!如果走路半點訊息,我削了你們。”
造型師等人被他眼底突然爆發的殺氣震懾,明顯縮了下脖子,“鍾總裁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嘴巴閉緊的!”“告辭!”
鍾牧銘忙叫四個保鏢收拾東西,又讓周逸去辦理出院手續,他這就在雅星面前蹲下來,小心翼翼地伸手就扶她。
“雅星,我先給你沖洗一下,換身更乾淨的衣服,好不好?”
雅星早就在警惕地盯著他,卻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他是誰,這面生的臉倒是俊美驚豔,著實一妖孽,氣勢卻冷得有些嚇人。
見他伸手過來,她迅速擋開他的手,“你離我遠點,我是學過跆拳道的!而且我是黑帶九段!”
鍾牧銘看了眼自己的手,打得可真疼。她在潛意識裡,是有多恨他呀?“雅星,我是你的”
雅星直接打斷他,“我警告你,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允許你碰我的!”
鍾牧銘被她一臉的敵視打敗,只覺得心口裡有一把刀在肆虐地揮砍,痛得他血脈幾近凝固。沉了沉氣,他才和緩咽喉裡那股艱澀的,眼角的淚落下來之前,他迅速按住眼睛。
雅星不禁因他怪異的反應尷尬,“你你是在哭嗎?”
鍾牧銘忙轉回頭來,揚起唇角,“我怎麼可能哭?我只是很納悶,你竟然不認識我。我是你的老公,鍾牧銘,我還有一個你很喜歡的英文名字,叫牧銘。而且,陳雅星,你很愛我,我也很愛你!”
雅星盯著他,努力地想想起點什麼,卻只是有些殘破的影像呼嘯而過。
“不對!你認錯人了。”
鍾牧銘忙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陳豪的號碼,直接按了擴音,見手機接聽,就直接問雅星,“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麼叫雅星嗎?”
“我爸說,我媽懷孕那會兒時常吃水果雅星,我一出生,我媽就給我取名叫雅星,希望我將來有米有水豐衣足食,一輩子不為衣食發愁,我爸找了一位研究《周易》的大師,給我測了吉凶,發現這名字雖有波折,卻也還算吉祥,還說我未來老公是有錢人。”
鍾牧銘被她最後一句話自帶的驕傲口氣逗笑,寵憐地摸了摸她的發頂.
雅星手機恢復成桌面,上面卻是一張婚紗照。
哈!這新郎和這女的都——好面熟呀!
新郎一身黑色禮服,帥得叫人睜不開眼睛,正是眼前的男人。
女人在他懷中,小鳥依人,長髮散在頭紗下,笑得幸福又甜蜜。她比這男人更耀眼十倍,尤其這五官,與她和母親長得很像。
“哎?這姐姐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