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山上下來的車子要撞上他們,雅星不敢多想,迅速踩下油門,直接驅車繞過了相擁的兩人,一個急轉,她用車身迎向黑色車子的車頭。
奢華的白色柯尼塞格跑車狠狠被撞凹了車門,在駕駛位子上的雅星,身軀急歪了一下,頭撞在車玻璃上,車子橫著直滑行到了紅色跑車的近前方才停止。
鍾牧銘因那一聲劇烈地撞擊,幾乎驚得靈魂出竅,他迅速推開懷中的寧梓然,轉身就開雅星的車門,卻如何也拉不開“雅星——陳雅星——”他瘋狂而用力地拍打車門,困獸般焦躁地大聲嘶吼,“陳雅星給我醒過來!陳雅星——不準閉上眼睛!”
寧梓然也奔過來,看了眼黑色車子駕駛位上的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她忙跟著一起拉動車門,“牧銘,車門從裡面鎖住了!”
黑色車子就趁機繞過了雅星的車子,撞過了寧梓然的紅色跑車,疾馳而去。
鍾牧銘轉頭看了眼黑色跑車,迅速記下車牌號,這就報警,並叫救護車。
雅星的宅邸內,卻迅疾開出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四個金髮碧眼的男人從車上飛快地下來,其中一個拿備用車鑰匙開了雅星車子的車鎖車門一開,鍾牧銘就忙拉開車門,卻被兩雙手從車旁強硬地拉開,見雅星額頭上都是血,他恐懼地再也無法保持理智,掙開兩個男人就要衝過去,後頸去被人狠狠打了一記,眼前陡然一片漆黑,高大的身體就橫摔在地上寧梓然看向打他的金髮碧眼的男子,忙呵斥,“你幹什麼打人吶?”
話剛說完,她臉上就被狂扇了兩個耳光。
素來養尊處優的寧梓然何曾受過這等侮辱,當即破口大罵,“混蛋,你平什麼打我?”她嘶叫著,張牙舞爪地便要朝男子抓過來,不了腰腹又被踹了兩腳,她身體整個倒飛起來,又摔趴在地上,後背上又捱了一腳寧梓然只覺得自己的內臟都被摔碎了,卻不敢再咒罵和挪動。
然後,她的髮髻就被一隻大手扯住,狠狠地拖向路邊,痛得她忍不住慘叫。
“牧銘,救我”
金髮碧眼的男子看了眼躺在地上毫無反應的鐘牧銘,直接從懷裡取出一把匕首,從寧梓然頭上削下一大把頭髮丟在地上,然後丟在地上,又扯著她的衣領說道。
“把鍾譽峰的那些豔照藏哪兒了?不說實話,接下來斷的就是你的脖子!”
“我我不知道,是我爸藏的,我不知道”
“這場車禍可是你安排的吧?”
“不是我!”
“我們小姐所在這座山,是被我們的boss買下來的,山頂上根本沒有住人,只有半山腰這一處別墅,這一大早的,怎麼會有輛黑色車子從山上開下來?”
“我怎麼知道?或許,是有人爬山所以”
不等她的話說完,她臉上又被狂抽了兩巴掌,她整個人被打得懵然,如看魔鬼似地盯著面前俊美的臉,“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不說,我們就一點一點,把你的肉削下來,丟去山腳下餵狗。”
“我說我說我說”
半個小時後,那黑色車子的主人也沒好到哪兒去,直接被揍得頭破血流,一雙手臂也被卸脫臼。
__陽光打進雪白的病房,房間裡安靜地沒有半分動靜,四個男人收在房間裡,一個盯著窗外,一個守著門口,還有兩個一左一右守在病床前。
雅星睜開眼睛,就覺得頭上刺痛得厲害,她噝了一口氣,模糊的視線裡,四個男人湊近上前來,她忙又揚起唇角,“辛苦你們了,就快過年了,我本來想請求carlos給你們放假的,現在又出這樣的事。”
坐在床左邊的男子忙拿了水杯湊近她,把水杯裡的吸管給她遞到唇邊。
雅星忙喝了兩口水,對上他碧藍的眼睛,自嘲地笑了笑,“更可笑的是,你們跟在我身邊這麼久,我都不曾問過你們的名字,還總厭煩你們跟著我。”
“小姐無需知道我們的名字,我們的boss是您的繼父,您的命令,我們也不曾聽從過。”男子說著,給床對面的同事遞了顏色。
雅星疑惑地看向床右邊,就見右邊的男子地上一個牛皮紙袋。
她忙接過來開啟,發現裡面是一大堆照片,還有u盤,電腦硬碟,光碟,以及好幾個手機儲存卡。
她抽出兩張照片,上面正是鍾譽峰和一個年輕女子的合照,鍾譽峰一臉驚恐,年輕的女子掛在他脖子上,明顯得未著寸縷。
“小姐,我們約了鍾譽峰過來,他昨晚過來的已經在門外等了七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