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很快就要交付定金了。而且,昨天鍾董事長就轉賬40億過來,加上我們剛籌措的30億”
陳豪看向說話的人,卻突然就明白了雅星剛才的那番提醒。那丫頭不只是讓他看檔案,還讓他多準備保鏢。
三個助理神色凝重的相視,不約而同,都看向桌上的檔案。幾乎在同時,三人一起邁步上前,視線落在檔案上,發現只是成交確認書,並沒有別的異樣。
“要不要先給鍾譽峰打個電話?”
“著什麼急,還不知道陳豪到底是什麼意思?電話打通裡,我們能說什麼?”
“或許,他只是被以前的買到的那塊地皮嚇怕了,才想追查清楚。”
__晨曦明媚,天空湛藍,風還是料峭,摧殘著小花園的光禿禿的樹枝,不講半分情面。
雅星站在窗前,習慣性地喝完手上剛沖泡的一杯膠原蛋白,轉身整理好被褥,手機像是卡著時間似地,就在床頭櫃上嗡嗡響起來。
看了眼來電是個陌生號碼,雅星沒有打算接聽。這通電話,極有可能是蘇明澈打過來的,自從他的手機號被她遮蔽之後,換號最頻繁的,就是他了。
手機卻遁入魔道似地,不住地在震動,白色的雕花床頭櫃,幾乎要被震塌。
如果真的是蘇明澈,他知道她不想接聽,是不會這樣持續地打的。這人倒是與方馥一個德行,別人不想接,非要打到人家接為止。
雅星只得又拿起手機看了看,硬著頭皮點了下螢幕,卻意外地聽到了鍾牧煦的聲音。
“鍾牧煦,我把你帶出鍾家,不代表咱們就成了朋友。一大早你就給我打電話,不太合適吧!”
“雅星,你想多了,我給你打電話,可不是騷擾你,只是想給你提個醒,你爸陳豪,剛才坐在我的面前審問我。現在他去洗手間了,他的五個保鏢就坐在不遠處的一個桌子上盯著我。剛才他問我,昨天晚上鍾家發生了什麼事,你覺得我應該說實話,還是撒個謊?”
雅星不禁狐疑。“他為什麼去審問你?”
“你是他女兒,你應該知道原因吧!你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去提醒他一通,他一定是揣測到了什麼。”
“告訴他實話。”
“你確定,要讓他知道,他的親家把自己的女兒當一個物品一樣擺佈”
雅星猶豫良久,話語斟酌仔細,才道,“你告訴陳豪,寧懷山找人拍了鍾譽峰和一個女人的照片,藉此掌控了鍾譽峰,而寧梓然則想嫁給鍾牧銘。”
鍾牧煦不禁懷疑自己聽錯,“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爸和一個女人的照片?寧懷山是要利用那照片,吞了我們鍾家?”
寧懷山的心思,雅星倒是並不覺得奇怪。“換做是我,給你們鍾家打工打了半輩子,也會忍不住謀反。”
“雅星,你真的想讓陳豪牽扯進來嗎?”
“這取決於你那張嘴。”
“他過來了。”鍾牧煦見陳豪過來,迅速把手機扣在桌面上。
雅星把手機按了擴音,放在壁櫃上,這就把牙膏擠到牙刷上,一邊刷牙,一邊聽著手機裡的動靜。
陳豪隔著桌子坐下,“年輕人,我給了你五分鐘考慮。你我都是有傷在身的,坐不得太久,趕緊說完,咱們各自回家。”
鍾牧煦佯裝無辜地哭笑不得,心裡卻咚咚直擂鼓,因為,到現在為止,他也揣測不出,雅星對陳豪,是抱持什麼態度。
“陳叔,您把我弄來,指望我說什麼?我爸最疼愛鍾牧銘,什麼事也不對我講,董事會都把我踢出局了。我實在不知道,您要讓我回答什麼。”
陳豪勃然大怒,“所以,你決定什麼都不對我講?”
“您知道的,我一直想娶雅星,以前是,現在也是。如果我知道什麼,絕對不會隱瞞您的!”
鍾牧煦眼神誠懇地望著陳豪,任由陳豪嚴苛地審視。
“陳叔,如果您想對雅星好,最好還是袖手旁觀,不要讓自己麻煩纏身。雅星表面不關心你,其實還是怕你出事的。”
鍾牧煦說完,按著自己的肋部站起來,這就摸過手機結束通話,直接收進口袋裡。
“陳叔,如您所說,我不能久坐我先告辭!”
陳豪目送他出去,卻不禁愈加焦躁。如果不是王之茗和鍾牧煦又出么蛾子,會是誰?
鍾牧煦坐進的車裡,又把手機放在耳邊,“陳小姐,我剛才說的話,你還滿意吧?”
雅星漱口之後,把水吐掉,“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