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星不禁覺得這背影奇怪,因為看上去有些熟悉。
“那是”
peterlarry頓時有些尷尬,他忙堆上笑,把雅星拉到一邊,背對著那一撮正在交談的人解釋道,“剛剛john的助理打電話,說他突然暈倒,剛被送去了醫院”
哈!這也太巧了,昨天她暈倒,今天男主角也暈倒。恐怕媒體記者都會說,peter這導演很會壓榨演員。
“john怎麼會暈倒?是不是因為昨天太冷,所以也感冒了?”
“可能他太累了。剛才造型師說,進去化妝師叫他出來,就發現他躺在了地上。”
雅星不疑有他地點頭,卻忍不住有些擔心。“回頭拍完,我去醫院看看他。”
“他的助理會照顧好他,我們不用擔心。今天john所有的戲,和你跳舞的兩場,還有約會以及和你親吻的,都需要用替身!”
替身?“就是那位金髮軍裝很帥氣的男人?”
peterlarry轉頭看了眼鍾牧銘,著實沒想到,雅星竟然連自己的老公都認不出。
他尷尬地抬手摸了摸額角,壓低聲音提醒,“雅星,其實那是——牧銘!”
“牧銘?鍾牧銘?”
雅星匪夷所思地轉身,正見鍾牧銘和幾個演員談笑著轉過身來,四目相對,她就看到那時尚的髮型下,是一張化妝成歐式風格的俊顏,那雙本就深邃的眼睛,愈加深邃了兩層,看上去妖魔般魅惑她疑惑地忙上前,鍾牧銘見她走的急,擔心她摔倒,忙快走兩步,上前扶住她的手肘。
雅星卻抬手就抓他的頭髮,鍾牧銘被扯痛,頓時噝了一口氣,peterlarry忙衝過來阻止,“星兒,住手,住手,這是真頭髮,造型師給他染的!”
染得?
“鍾牧銘,你為什麼要把頭髮染了?”
“你不用替身,我只能當john的替身。”
“你胡鬧!”
她清脆而慍怒地嬌嗔,卻害鍾牧銘心頭狂跳不住,鷹眸也變得愈加深幽明亮。
他最愛她這樣在乎他,也喜歡她生氣的嬌態。
這一身紫紅,格外襯她,鵝蛋臉彷彿煮熟地蛋清,粉光若膩,吹彈可破,眉目靈動,美得驚心動魄。他一雙眼睛就再也看不到別人,心底的愛戀,洶湧爆發他略一低頭,就湊近她耳畔,卻耗盡了全身的力量,才剋制著,沒有吻她。
“是個男人都看不得自己的老婆被別人吻,再說,我是光明正大地來給自己的哥們幫忙的。”
雅星耳畔被他呵出的氣息撓癢,耳垂頓時著了火,她敏感地摸了摸耳朵,迅速退後兩步,卻不願承認他是在乎她。
“鍾牧銘,你都替出經驗來了吧?”
鍾牧銘狐疑,“什麼意思?”
“蘇蔓之前拍吻戲,你是不是也這樣替的?”
又是蘇蔓!這老陳醋真夠酸的。鍾牧銘蹙眉,頓時被她氣得牙疼。
“蘇蔓的吻戲,都是我在銀璨時幫她安排的替身,那是我的工作,是我應該做的。”
雅星失笑,“你實在沒有必要用這種方式來體現我和她在你心裡同等重要。”
“過去的事情,你有必要這樣計較嗎?”
雅星斬釘截鐵,“有!”
鍾牧銘一陣無奈,卻又分外享受這樣的爭吵,他不禁懷疑自己染了期望被虐綜合症。
他迫近一步,兩條手臂就把她圈進懷裡,擁著她,寵溺地晃了晃,嘴巴卻損到極致。
“陳雅星,不得不說,人家蘇蔓比你聽話很多,所有的事情,只要我幫她安排好,她絕無二話,全部服從!”
“實在不好意思,老孃天生就不是聽話的好孩子,也不是任人捏扁搓圓的麵糰,今兒這戲,我絕不會和你拍!”
雅星話音落,周遭所有的動靜都消失。
察覺到氣氛微妙,她又不禁懊悔。當然,她只是氣惱面前這個男人,每次在她為他感動,為他歡喜,為他情不自禁時,他都和蘇蔓鬧出一段兒小插曲她真的受夠了!
鍾牧銘卻不肯放棄。“陳雅星,蠻橫地浪費所有的人的心血,就是你的本事是不是?!”
“你管得著麼?”
鍾牧銘強硬拉著她走到冗長的餐桌旁,雅星被他拉得踉蹌,腳上的盆底鞋本就不太跟腳,被他這樣扯拽,好幾次她差點摔在地上,後腰卻被他及時撈住。
“放開我,你不要碰我鍾牧銘你要幹什麼?”這樣當眾拉拉扯扯摟摟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