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抓過電話,她就聽到是個溫柔甜美的聲音。
“鐘太太,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只是例行詢問一下,您需不需要早上預訂早餐和叫醒服務?”
鐘太太,多麼可笑的稱呼。
雅星黯然嘆了口氣,“早餐在八點之前送到我房間,叫醒服務就六點半吧!謝謝!”
“好的。”前臺結束通話電話,忙給鍾牧銘回電話。
鍾牧銘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坐在窗前,寸步不敢離開,思前想後,他又提上沒有開啟過的包,出來房門,叫住正經過的服務生,“房間的玻璃壞了,我要退房!”
服務生忙道,“可是先生,玻璃本來是好好的。”
“我要退房!”
然後,他支付了打碎玻璃的錢,穿過馬路,進入酒店大堂前臺小姐忙客氣地揚起唇角。
“鍾先生?剛才我給您回了電話您不是說要開會開通宵嗎?怎麼又回來了?”
“你拿房卡幫我去開門吧,我老婆晚上睡覺不老實,她身體不太好,我不放心”
前臺小姐忙道,“您這樣關心她,為什麼不能直接敲門進去。”
“這個時間,她應該睡著了,明天她還要拍戲。”
“您真的很愛您老婆哈!”
鍾牧銘自嘲地笑了笑,忽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如果他的愛如此明顯,為何雅星視而不見?!
前臺小姐注意到他扶在臺面上的手,“稍後我叫醫務室的人上去給您包紮。”
“不用了,只送消毒水、創傷藥和紗布上去就可以,我自己可以處理。”
“好的。”
片刻後,鍾牧銘悄悄推開房門雅星在床上聽到腳步聲,忙閉上眼睛,卻壓不住疑惑。這人明明走了的,為什麼又回來?
鍾牧銘謹慎地沒有開燈,藉著窗外打進的霓虹燈的光,走到床前,見雅星呈大字形仰躺在被面上,不禁氣結。
“還好我回來了,這樣凍一晚,不把自己凍死才怪!”
雅星保持著均勻的呼吸,懶得搭理他。
他伸手要抓被子,發現自己已經滿手黏膩的血,只能左手抓起空調的遙控器,挑高了空調的溫度聽到敲門聲,他忙去開門,卻不好嗔怪服務生敲門聲太用力。
“鍾先生,如果您需要我幫您處理傷口,我可以”
“不用,不用,謝謝!”鍾牧銘低聲說完,就迅速關上房門,拿著一包東西去了洗手間。
雅星聽到流水聲和吃痛的噝氣,迅速坐起身來,踩上拖鞋,就走到洗手間門口,從門縫看進去,正見鍾牧銘正在洗手檯前,沖洗手上的血汙然後,他又把消毒水倒在傷口上,痛得又是一陣噝噝哈哈,那上藥水的境況就更別提多難熬了。
雅星見他左手不太靈便,直接推門進去,佯裝嚇了一跳。
鍾牧銘迅速把受傷的手和藥水紗布都藏在背後。
“老婆,你怎麼起來了?”
“我要尿尿。”
“今晚本來要收網抓王之茗,我給我爸打電話,讓他去王之茗那裡,因為警察不能私闖民宅,所以,我只能求他去也只有他,才能開啟那棟房子的指紋鎖。”
收網抓王之茗?雅星不禁懷疑自己漏掉了些什麼。
“這和你的手有什麼關係?”
“那個偷盜罪證的賊和張霄霄都在王之茗所在的別墅裡。”
“然後呢?”
“我爸到了別墅區的大門外,發現事情不對,給王之茗打了電話,讓她打發了賊,讓張霄霄一個人頂罪,然後”他自嘲地晃了晃手,“我一怒之下,就一拳打在了玻璃上。”
雅星微眯著鳳眸,看著他,思忖著他話語的可信度,半晌沒有和他說話。
原來,他一直在密謀復仇!
他利用蘇蔓為誘餌,蘇蔓卻傷害了她陳雅星,昨晚,他讓她和蘇蔓和談,原來是不想損失蘇蔓那顆誘餌可她陳雅星的委屈又去找誰算呢?
王之茗又逍遙法外了,他卻被他的父親洞悉了所有的計劃,接下來,可想而知,他將被架空權利,他這總裁的位子,也將形同虛設,他的爺爺奶奶也將被他心底可怕的仇恨嚇得退避三舍。
鍾牧銘被她看得渾身不舒服,“老婆,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
“鍾牧銘,你的權利、你在鍾家的繼承權,都是我們結婚換來的,你覺得,你還能去找誰再接一次婚,換來你父親對你的關愛?!”
“我不需要他的關愛!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