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長的婚紗輕緩拖曳開,她忍不住與身邊的carlosellison相視一笑,就算是這是一場交易,她也心滿意足。
carlosellison由衷地讚歎道,“說實在的,鍾牧銘很不錯,人都有過去,搭夥過日子,總要接受對方的不完美。”
雅星贊成地點頭,“看得出,現在你已經完全接受了我媽,甚至連我也接受了。”
“是因為你足夠優秀,否則,我還是會挑刺!”carlosellison很盡職地握住雅星的手,放在鍾牧銘手上,拍了拍鍾牧銘的肩,“請好好珍惜我的女兒,如果你敢傷害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鍾牧銘朝他恭敬鞠了一躬,然後把雅星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裡。
兩人相視,卻都有點不太自然。
雖然有面紗阻擋,雅星還是覺得臉頰耳畔滾燙,卻無意間發現,她的新郎官耳朵和臉頰也通紅然後,主持人說了些什麼,她就再也聽不到了,視線一直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耳朵。
直到鍾牧銘說了一聲“我願意”,雅星才緩過神來。
面前的神父問道,“陳雅星小姐,你是否願意鍾牧銘先生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富貴還是貧困,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雅星看著神父凝重的眼睛,張口就啞了一下,吐出一口氣,才聽到自己的聲音,“我願意!”
神父又道:“在場的所有尊貴的客人們,你們是否願意為他們誓言見證?”
眾人齊聲:“我們願意!”
神父威嚴地微笑:“請新人交換戒指!”
禮臺上,突然傳來一個清脆嘲諷的聲音,“我反對!”
滿場倒抽冷氣的聲音驟響,有人驚叫,“蘇蔓?!”“她怎麼進來的?”“這怎麼可能是她?”
雅星和鍾牧銘同時轉頭看去,就見蘇蔓扯下了頭上金黃的假髮套,取下了臉上的眼睛,又拿下了眼睛裡的美瞳今天來了很多歐美客人,還有很多外籍服務生幫忙招呼客人,因此,她這樣一身服務生的制服,金髮碧眼的打扮,混在人群裡,並不起眼。
雅星本能地就抓住了身邊鍾牧銘。
鍾牧銘察覺到她的緊張,忙與她十指相扣,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沒事!交給我處理。”
周逸忙帶著保鏢衝上禮臺,蘇蔓卻冷笑道,“如此迫不及待地拉我走,是心虛了吧!牧銘你剛和我求了婚,戒指還沒涼透呢,轉眼就和陳雅星結婚,不覺得太快麼?”
不等她話說完,鄭萱憤怒地爬上禮臺,一巴掌打在蘇蔓臉上。
蘇蔓一時不防,被打得一陣懵,“tm的你算哪根蔥?”
“雅星不吭聲,別當我們馥雅的人好欺負!老孃早就忍夠你了!你這個殺人兇手!上次你設計車禍,差點害死雅星,這次又來鬧婚禮,別給你臉不要臉!”
“誣陷我!大家都看著呢!這個女人叫鄭萱,是馥雅的副總,她汙衊我!”蘇蔓有恃無恐地冷笑,“鄭萱,你等著被起訴吧!”
“賤人!找打是吧!”方馥和艾米忙跟上禮臺拉住鄭萱,鄭萱掙開她們,一腳揣在蘇蔓腹部蘇蔓卻一下不還手,被踹倒在禮臺上,也不急著起,反而淚眼婆娑地看向鍾牧銘,“牧銘,你忍心看著她們這樣欺負我嗎?”
雅星迅速鬆開了鍾牧銘的手,“如果你想走,就帶她走吧!沒關係。”
鍾牧銘淡冷地命令,“周逸,林聲,陳航,你們愣著等死麼?!”
一群保鏢迅速上前,扯了蘇蔓的兩條手臂就向後拖去。
蘇蔓尖叫,“你可以和陳雅星結婚,但是你別怪我,從鍾家財團的大廈上跳下來——就像當年你母親一樣,我會死在鍾家財團大廈門前!讓你後悔一輩子!”
雅星腦子突然轟——一聲,麥克風突然刺耳的響,她眼前陣陣發黑,氧氣也不夠用的現在好了,一時的衝動,讓她不只成了第二個杜寶儀,還成了第二個王之茗。
鍾牧銘驚覺懷中的雅星要癱下去,忙伸了手臂環住她的後腰。
雅星低著頭,以僅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和她走吧!真的沒關係,別為此鬧出人命!我揹負不了那麼重的債。”
“如果她真的想死,不會到這兒來鬧!你是知道的,我對她來說沒什麼重要的,她要的,不過是鍾夫人的頭銜和鍾家的財產。”
他俯視著雅星,手伸向主持人。
主持人忙把麥克風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