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牧銘忙看了眼窗外,樹梢都沒有動的。“今天風不大,你著手去辦吧。”
“好吧!我還以為結婚之後你會專心致志地變成寵妻狂魔呢,沒想到還是如此折騰!”
鍾牧銘笑了笑,這就要擱下手機,轉身卻見雅星就站在身後,眸光清冷地盯著他,只看得他心頭驚悸。
不得不說,她發怒的樣子,有時也挺嚇人的。
“怎麼了?”
“我是很寬容的人,我們真的可以離婚,你沒有必要弄什麼‘約法三章’。”
“陳雅星,我強調過很多次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離婚!”
她十分懷疑,他是怕失去鍾家的繼承權,怕失去陳豪集團那50%的股份,才這樣拖著她。
“鍾牧銘,你真的真的真的確定不離婚麼?”
鍾牧銘咬牙切齒:“我真的,真的,真的確定,我鍾牧銘這輩子不可能和你離婚,下輩子也不可能!”
雅星嘲諷地冷揚唇角,“我可是慷慨地雙手把自由送到你面前了,而且我是誠心實意為你好!”
鍾牧銘雙臂環胸,直接擺出談判的姿態,霸道地微揚下巴,拿鼻孔俯視著她。
“陳雅星,一旦離婚,我將從陳豪集團撤資,恐怕憑馥雅的財力,無法幫陳豪集團支付鉅額的違約金。”
雅星怒火就蹭蹭冒出三丈,“鍾總裁是在威脅我?!”
“不只是威脅!還有——離婚的話,有太多不利!”
“不利?”雅星失笑,“我們離婚,你和蘇蔓雙宿雙棲,免得她去鍾家財團跳樓自殺呀!哪兒還能有什麼不利?”
鍾牧銘搖頭失笑,“第一,就算離婚,我也不會娶蘇蔓,因此,蘇蔓不見得會讓你好過。
第二,王之茗也會因為我們離婚對兩大集團造成的不良影響,逼我交出財團總裁的位子,你手中剛得到的鐘家財團股份也將失去。
第三,你馥雅的聲譽也將受損。
第四,所有的媒體也將推測,你是被蘇蔓打敗,才不得不離婚。離婚,只會讓你成為一個名正言順的loser!
第五,雖然你有幾分姿色,離異女人恐怕不太好再婚。你講揹負一輩子的流言蜚語。
第六,爺爺奶奶恐怕會因為我們離婚而被氣到重病。
第七,離婚之後,我們兩個人的生活,都可能面臨癱瘓!”
雅星越聽越覺得這一番“第一第二第三”特別熟悉,而且像極了他勸她結婚的那些話,只不過,都是反過來說的。
該死的是,她那天就是被他這樣一番頭頭是道的分析衝擊得頭腦發熱,才熱血騰騰地反過去刺激他一起去了民政局。
“甭給我嘮叨這些廢話!說到底,你不想離婚,就是怕失去鍾家財團的繼承權和總裁的位子罷了!”
“隨便你怎麼認為,總之,我鍾牧銘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只要能阻止她離婚,鍾牧銘倒是不介意被當成貪圖地位和權勢的人。
“對了,還有頂重要的一點,昨天我們婚禮,你對你媽說了已經有了身孕,還拉著我一起撒了謊。昨天在喜宴上,你媽歡天喜地把你有孕的訊息公告了親友,如果你要離婚,就是打她的臉,我保證,她一定第一個反對!”
“身孕?!”雅星手下意識地撫在肚子上,萬一與老夫人和老爺子說起她身孕的事,她恐怕得獲個“欺君之罪”。
雅星直接打斷他,“想得美!就算是母豬,也不可能突然說有孕,就有孕。”
“當然不可能說有就有。”鍾牧銘忙往前邁了兩步,微低下頭,湊近她的耳畔,邪魅而自信十足地揚起唇角,“我相信,只要我們努力一點點,一定會有的!”
越說越離譜!雅星紅著臉推開他,“爺爺奶奶等著喝茶!你趕緊下樓。”
她格外看了眼他身上一如既往的黑色西裝,黑色襯衣,轉身就拿了手機和手包出去,“讓我穿紅色,你就穿這樣下去?像什麼話!”
鍾牧銘低頭看了看衣服,無辜地哭笑不得。
這身打扮的確不妥。無奈管家太瞭解他平日的習慣,給他準備的衣服,只有黑白灰這三種顏色的,他就算真心想換別的衣服搭配她那一身紅,也沒有啊!
不過,也著實難為管家了。若非結婚,他壓根兒不會宿在這宅子裡。
心姐早就準備好軟墊在沙發前,客廳裡卻空無一人。
老夫人和老爺子對貴客頗是熱情,一大早就帶著素來喜歡健身的夏慕顏和car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