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酒一喝完,她就吐得姥姥都不認識了,卻偏偏滿腦子還是鍾牧銘和蘇蔓那些曖昧的照片,她還能看清牆壁上那個刺滿飛鏢的鐘牧銘的巨大照片因此,她篤定自己喝的還不夠多。
johnreeves慫恿道,“喝完這杯,我保證,你絕對能忘記世間所有的痛苦,重獲新生!”
雅星端起來,就咕咚咕咚咕咚一整杯灌下去。
當然,她沒有獲得新生,她也沒有忘記世間所有的痛苦,相反的,她被嗆得劇烈得咳嗽,擱下酒杯,胃裡的液體就抑制不住地往上湧。
眼見著她捂著嘴巴又要吐,johnreeves驚笑著,聰明地沒有靠近她。
“星兒,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好很多?”
“你也就這本事了!有本事,你給我調出一杯七彩的來”
“你確定你還能喝得下?”
“能!”
“厲害!我就給你調出一杯七彩的!”
鍾牧銘直接擠過隨著音樂狂躁歡舞的人群,直接尋到雅星身邊,這就要拉著雅星走johnreeves不悅地諷刺道,“嗨!牧銘,來得好快呀!”
“是你把她灌醉的?”
“不是我,我只是負責調酒的,你才是讓她喝酒的罪魁禍首!”johnreeves見他不理會自己,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在吧檯那邊忙大聲地提醒,“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靠近她!”
“她是我老婆,我為什麼不能靠近?以後你最好給我離她遠點!”鍾牧銘警告地說完,像是一隻老鷹捕捉小雞仔似地,直接把雅星拉進懷裡。
雅星胃裡正翻江倒海,腦子也轟隆轟隆地彷彿正有壓路機碾壓過,眼前模模糊糊,也完全看不清在近前的人,她身子一被拉扯,雙腿就要癱下去,兩手便本能地勾著他的脖子,剛走一步,胃裡就經不住咣噹“嘔——”
鍾牧銘擁著她,頓時臉色鐵青。他兩手扶著雅星,卻謹慎地沒有鬆開,而他昂貴的羊毛呢風衣,奢華的西裝,筆挺的長褲,還有錚亮錚亮的皮鞋,都無一倖免。
johnreeves在吧檯裡面頓時笑得前仰後合,“我就說,不要在這個時候靠近她!”
鍾牧銘一眼不願多看他。
“看在我們過往的交情,快去樓上換衣服吧,我的衣服免費借給你穿。”
“不需要!”鍾牧銘直接抱起雅星,如來時一樣,又擠過人群直接出去。
陳航在人群裡尋到醉得瘋癲的艾米,忙拉著她扛上肩膀,也急匆匆地跟出去。
__雅星睜開眼睛,就看到酒店裝潢奢華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燈。
她臉上蒙了一片溼乎乎的東西,是面膜,明顯有蘆薈、青瓜和玫瑰的氣味兒,保溼精華明顯地異常豐富。
奇怪的是,眼前有氤氳的熱氣,堆積成透明的雲朵,她循著熱氣側首,正看到床頭櫃上開著加溼器,還放著解酒藥和水杯另一邊,古典風情的窗簾半掩著,剛好遮擋住打在床上的陽光,讓她無絲毫不適感。
昨天那一場瘋狂party,卻一點一點在腦海中清晰起來。
艾米不怕事兒大,從雜誌封面上扯下鍾牧銘的照片,拍在飛鏢靶子上,一呼百應。大家品酒射靶,讓“渣男”萬箭穿心,玩得不亦樂乎。
艾米喝了不少,而她,就被johnreeves纏在吧檯那邊,一直品嚐他奇怪的雞尾酒。
然後,她就吐,一直吐,最後,好像還吐在了一個人的身上而她腦海中只記得johnreeves說了一句,“嗨!牧銘,來得好快呀!”
牧銘,鍾牧銘,她家老公呀!他來了?
想起他和蘇蔓那些照片,雅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詐屍似地忙坐起身來,臥室裡卻除了她,再沒有旁人。
她身上香香的,沒有酒臭氣,沒有嘔吐物的味道,就連頭髮也瑩亮順滑,頭沒有宿醉的痛感,臉上因為敷著面膜也沒有燒灼感,嗓子也沒有啞一定是艾米伺候了她一整晚。
更暖心的是,床尾凳上整齊地擺放著一套紅色內衣,淺膚色的打底襪,還有一件中厚的米白色齊膝連衣裙。
她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在身上,進入洗手間,發現自己的化妝包就擺在洗手檯上。
於是,她把自己收拾利索才出來臥室,卻不禁愣住。
鍾牧銘竟然真的回來了,是他一直在伺候她?
想起昨晚那一陣嘔吐,雅星心裡頓時有些膈應。
她吐了他一身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