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座大樓的第28層,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拿著對講機,穿過四面通風的樓層,站在邊緣處俯瞰下來,正見陳豪和鍾牧銘頭上都戴著安全帽,穿過在建的樓房的中央路段,後面尾隨的一行人亦是西裝革履頭上戴著橙紅色的帽子,有保鏢,有助理,還有陳豪集團的部門經理。
他忙關閉對講機,摸出手機,打出一組號碼。
“老闆,事情安排的不是時候,陳董事長正帶著一群人過來了!陳董事長對我們還是很不錯的這事兒我”
“這件事做成了,擔錯的不會是陳豪,你放心就好。”
“可是,這樣做太危險了。”
“好啊,你把那一百萬給我吐出來,我找別人去做。”
“您確定,就是在現在做麼?當著他們的面?”
“新聞都準備好了,只等著你那邊鬧出一點動靜。”
“好吧。”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就拿出打火機,轉身走向弄好炸藥的位置,他握著打火機的手,卻在不住地顫抖手機這邊,鍾牧煦握著手機,自樓梯轉角處正要上樓,卻正見雅星一邊整理羽絨服的衣領,一邊急匆匆地下樓來,冗長的大波浪的髮捲,因為急匆匆的步伐在肩側嫵媚地彈跳著。
她白色的大毛領的羽絨服裡面,穿的是齊膝印花短裙和極具商務氣息的荷邊領襯衣,脖子上一條纖細的珍珠繞絲的巴洛克風格的項鍊,腳上是黑色的細跟踝靴,從頭到腳都溢滿了春天明朗驚豔的氣息。
鍾牧煦看著她微怔了一下,迅速把手機抄進褲兜裡,心虛地問道,“雅星,你怎麼在家?”
“下午要舉行新聞釋出會,我回來換衣服的。”雅星說著,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他手上的手機。
“難怪打扮這麼漂亮。”鍾牧煦看著她脖子上的項鍊笑了笑,“項鍊很漂亮,很別緻。我送過女人那麼多首飾,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
這廝夸人還不忘說實話,可真是夠坦誠的。“這是我自己設計的,不過是前年的款式了,做出來的樣品而已。”雅星卻也不禁覺得疑惑,“你怎麼忽然回來?我還以為你過年都不會過來了呢!”
“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不回來?”
雅星卻還是忍不住狐疑,“剛才我聽到你剛才在說新聞,是什麼新聞?”
“沒什麼。還不是關於我和那些女人的緋聞?所幸我派人壓住了,否則,一定鬧得天下大亂。”
雅星點了下頭,看了眼手機的時間,“我該走了,回頭見。”
“哎?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鍾牧銘回來,我就回來。”
“鍾牧銘恐怕不會回來,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能回來。”
“別對不該希望的事情保持任何希望,是做人的本分。”雅星說著,扶著樓梯扶手,匆匆下樓,忍不住摸了下眼皮。奇怪,為什麼眼皮總是跳?
鍾牧煦忙大聲地道,“可惜,我從來不是一個安守本份的人。”
工地這邊,鍾牧銘和陳豪如此並行著,卻有些尷尬。
自打鐘牧銘一大早進入陳豪集團,陳豪很稱職,與他談的全部都是關於集團內專案的進展情況,半句題外話都沒有多言,甚至也沒有提到雅星。
反而是鍾牧銘,終是忍不住,“過年,杜寶儀和她的兩個孩子會回來嗎?”
“恐怕不會。”陳豪說完,卻是知道他要說什麼,心裡有片刻的猶豫,到底是忍住了沒有邀請他和雅星過年到陳家來。實在也是怕夏慕顏責怪。
鍾牧銘卻不忍心他孤單一個人。
“雅星現在已經能接受您,我和雅星暫時住在鍾家,如果您不嫌棄鍾家嘈雜,過年可以和我們一起吃餃子。”
後面的一群人都識趣地放慢腳步,離得遠了些。
“我怎麼好去打擾鍾家?”陳豪自嘲地搖頭笑了笑,“你們開開心心的過好就好了,我就不跟著摻和了,免得刺激雅星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
鍾牧銘卻不是不知他在避諱什麼。
“媽和carlos那邊,還沒有邀請我們,依照雅星的脾性,就算媽和carlos邀請,恐怕她也不會去的。”
“我還是不去打擾你們的好,這與雅星的母親並無直接關係。”
陳豪只是簡單地解釋一句,直接轉開話題。時間到底是無法再倒流回去了,他實在不想和雅星一遍一遍地去溫習父母之間的傷痛和裂痕。
“牧銘,一會兒上去電梯,一定要戴好帽子,今天風大,難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