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星吃了兩口面,試探道,“牧銘,以後,我們都在家吃飯吧。”
“好啊!”鍾牧銘莞爾,“這樣才有家的感覺。”
雅星忙給他夾菜放在碗裡,鍾牧銘的手機卻不湊巧地響了。
他這就要起身去接,雅星忙按住他的肩,“我幫你拿過來。”
“謝謝老婆!”今天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是因為他讓導演放了那首英文情歌?還是因為他在舞臺下讓蘇蔓別囂張的那番話?這丫頭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他好的。
雅星從客廳地茶几上拿起他的手機,見蘇蔓打過來的,返回餐桌旁變給他放在手邊,然後繼續吃自己的面。
鍾牧銘見她面色冷了三分,忙道,“我按擴音。”
雅星故作輕鬆,話語卻做不到客氣。“你還是去外面接吧!我相信,她應該沒本事透過手機訊號爬過來生吞了你。”
蘇蔓這通電話打得太奇怪,時間也卡得太是時候,恐怕是蘇明澈想單獨和雅星說話,才親口教給蘇蔓說的,目的很明顯,是想把他從雅星身邊支開。
餐桌上的吊燈一共六盞,因為只開了三盞,光線顯得暗白。鍾牧銘思忖著微低著頭吃麵,打在深刻的五官上的光都顯得淡冷了許多。
雅星從旁見他突然心不在焉,忙擱下筷子,“鍾牧銘,如果你想去找她,我可以派保鏢送你過去!”
鍾牧銘無奈地嘆了口氣,“星兒,一個外人不值得我們吵架。本來,我去探望她,不過是怕鬧出人命,讓她繼續工作,也是怕她太清閒,總是惹事。要我說,蘇明澈也是太清閒了,銀璨那邊有偶像劇正在招募演員,可以讓他去試鏡。”
明明說的是蘇蔓,為什麼又繞到蘇明澈身上?這話題轉得太牽強了吧!“你的藥怎麼辦?人家可是說了,藥不能停。”
“星兒,你相信我,奶奶不可能叫人把藥送到她那邊。就算我做事沒有分寸,爺爺和奶奶絕對是有分寸的。”
雅星卻誰也不相信,不由分說地強硬抓過他的手機,又給蘇蔓打過去。
鍾牧銘要搶回手機,已經來不及,螢幕上顯示,已經接通蘇蔓在那邊清脆歡喜地說道,“牧銘,怎麼又突然打給人家?是不是想回來了?”
“蘇蔓,是我!”
“陳雅星?因為我輸給你那場比試,故意打過來譏諷我是不是?”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放心,我沒空譏諷一個手下敗將。”雅星一眼不再看鐘牧銘,“既然牧銘的藥不能停,就麻煩你派人送過來吧!你身邊的保鏢,不都是牧銘的人麼,送點藥過來,累不著他們吧?”
“藥我熬好了,牧銘是我的,他只能在我這裡喝!”蘇蔓說完,就結束通話手機。
雅星氣得抓起手機就要砸在地上鍾牧銘忙抓住她的手腕,“手機可是全球獨一無二的定製款,這麼摔了,一棟房子就沒了。”
雅星到底是心疼錢,憤然把手機給他拍在桌子上。
鍾牧銘忙和緩口氣,拉著椅子,往她身邊挪了挪,柔聲道,“蘇蔓剛才那番話明顯都是捏造的,不信你可以打給俞雪姝,這會兒她一定還盯著蘇蔓在拍攝。”
“我吃飽了閒的沒事才多管你們的閒事。鍾先生慢用,我先上樓就寢了!”雅星把整碗麵吃了個底朝天,起身就上樓,“我睡客房,你睡臥室,晚安!”
鍾牧銘忙撐著桌沿站起來,“哎?五分鐘前我們還如膠似漆的,怎麼這會兒就鬧分居了?”
樓上只撇下來一句,“誰吃到最後,誰洗碗!不準浪費!”
鍾牧銘只得又坐下來,把飯菜全部吃完,然後,收了碗盤,親手洗乾淨。
把碗盤筷子都擦乾淨擺回櫥櫃裡,站在廚房裡,他才發現,洗碗這種事,兩個人一起做才是浪漫,一個人就成了煎熬。
隔壁宅子裡,蘇明澈站在二樓的露臺上,只等著鍾牧銘開車出門,卻左等右等,也不見鍾牧銘去開車。
他只能又給蘇蔓打過去,“蘇蔓,我剛才教給你說的話,你都說了嗎?”
“說了呀!牧銘不肯來,陳雅星說讓我叫人把藥送過去現在好了,我到哪兒去弄那種熬好的中藥去?我連什麼藥方都不知道。”
蘇蔓坐在化妝室裡,對著鏡子,拿著粉撲蘸了粉底,仔細按在臉上。明明粉底已經夠厚的,她卻還是覺得,不如陳雅星的面板白。
“蘇明澈,我勸你,你還是另外找機會和陳雅星談吧。牧銘太精明,他剛才已經猜到我這邊還在拍攝。”
蘇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