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星拉上拉鍊,就拿起手包,似笑非笑地說道,“正好,坐你的車”
“我背疼,不方便開車。”
“沒事,我開。吃完我可以直接把你送到綜藝節目錄制現場,我再回來工作,咱們互不耽誤。”
鍾牧銘不禁懷疑自己聽錯,她在說什麼啊?送他去節目錄制現場?他說了自己背疼,她是裝作沒聽到嗎?
出去吃飯,開車,返回綜藝節目——這分明是冷戰宣戰!
綜藝節目的現場佈置得鋪天蓋地地一片紅,剛吃了一頓水餃,雅星只覺得消化不良,把車子停在電視臺大廈的門前,她按了車鎖按鈕,開了車門鎖,見鍾牧銘坐在副駕駛上不肯挪動,她指尖在方向盤上敲了敲。
“這裡不方便停車,鍾先生下車吧!”
“就沒有別的話要說?”
“我有多忙你是知道的,我沒有時間多說廢話。”雅星不動聲色地淡揚唇角,看了眼儀表盤上的時間,“半小時後,我還要和鄭萱和方馥談馥雅的事,然後還要”
不等她話說完,鍾牧銘就飛快地湊上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推開車門下車,卻剛繞過車頭,車子就開離了車道,毫無眷戀地絕塵而去。
鍾牧銘僵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轉身,只覺得正月的寒風淒涼透骨,如果再來幾片雪花,就更有被老婆拋棄的味道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十分鐘後,他進入節目錄制現場,要在觀眾席的第三排挨著俞雪姝坐下時,不經意地注意到,空著的觀眾席的最後一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剛明明開車離開的陳雅星!
這丫頭跑得真夠快的,車子是在了到路對面,就疾奔過來的吧!
雅星泰然坐最後一排右側最角落的暗處,脊背靠在椅子上,兩手環胸,靜眯著鳳眸盯著臺上的一群藝人在玩看動作猜成語的遊戲察覺到身上盯了一雙視線,雅星敏銳看向觀眾席下面,正見鍾牧銘和俞雪姝都朝著這邊招手,示意她過去。
雅星從容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羽絨服,朝他們擺了擺手,便直接起身,這就要走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二樓的觀眾席上,一個身穿黑色羽絨服、頭戴黑色棒球帽的男人,迅速俯身下去,把自己完全藏匿在了坐席間的空隙裡。
鍾牧銘見雅星要走,忙起身追過去俞雪姝也忙跟上去,“牧銘,她怎麼回事?怎麼不理我們呀?你剛才不是和她一起吃了飯嗎?吵架啦?”
鍾牧銘忙壓著聲音說道,“剛才我們都很平靜,而且,雅星很清楚,我和蘇蔓根本什麼事都沒有,我也不可能對蘇蔓舊情復燃再說,憑蘇蔓之前的所作所為,也壓根兒沒什麼舊情可言。”
“你先去看雅星,我在這邊穩住蘇蔓。”
俞雪姝剛說完,燈光輝煌的舞臺上,蘇蔓突然大叫,“陳雅星,別走呀!陳雅星——”
臺上的藝人和主持人不約而同,都循著她的視線看向觀眾席。
“陳雅星怎麼會來這裡?”導演在臺下恐慌地忙站起身來,疑惑地轉頭看向觀眾席,就見鍾牧銘正著急地走向站在觀眾席盡頭的出口,光從門外打進來,一個婀娜的倩影就立在那邊。
導演忙舉起手上的擴音器,“是陳董嗎?”
導演粗重的聲音,響徹整個演播大廳,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舉著手機,朝著那邊拍攝,整個觀眾席的燈光赫然大亮舞臺上和雅星認識的幾個藝人也朝雅星熱情地搖擺手臂打招呼。
雅星見境況有點失控,只能硬著頭皮走向迎過來的鐘牧銘。
狹窄的通道很長,臺階一層一層低下去,她穿著細跟踝靴,必須很小心才不會踩空,距離鍾牧銘還有三米遠時,蘇蔓突然就狂奔著追上了行動不便的鐘牧銘,迅速挽住他的手臂,扯得他整個人不得不收住腳步“蘇蔓你放開我!”
“嘛呀?又不是沒碰過!”蘇蔓嫵媚地嬌笑嗔怒著,刻意抬高了音量,“牧銘,既然雅星來了,咱們就一起玩吧!”
鍾牧銘氣怒交加,忙掙開她的扯拽,豔若刀刻的臉頰卻因為雅星看著,窘迫地頓時漲紅。
蘇蔓忙把他推坐在觀眾席通道左側的位子上,“你身上有傷,在這邊坐著就好,我帶雅星上臺。”
鍾牧銘忙道,“雅星昨晚工作熬通宵,公司裡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忙,她沒有空玩這個。”
“沒事,沒事,熬通宵怕什麼,我手腕上還有傷呢!”蘇蔓挑釁地對雅星道,“雅星,你不是來抓我和牧銘偷情的證據的吧?”
偷情的證據?雅星突然就想起了鍾牧銘失蹤的羽絨服。“牧銘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