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也是敗給他了。他哭的樣子,像是失去了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都忍不住以為,他是愛你入骨的。”
雅星沒有再說話,因為看到錄影時,她也很震驚,所以她才複製了一份珍藏。
可雅星沒有想到,鍾家的人,天生都是擅長演戲的。
尤其是老夫人莊希玉——雅星下車時,一見到她老人家,喚了聲奶奶,只覺得越看越熟悉。
足足過了三分鐘,在裝修輝煌的古典宮廷式的客廳裡坐下之後,雅星才赫然想起,這位身穿奢華的孔雀藍羊毛呢連衣裙的老夫人,就是曾經在她的家門前暈倒過三回的那位老奶奶。
只不過,當時,她穿著普通的毛線針織衫,穿著最尋常的洗得泛白的褲子,還有磨損嚴重的舊皮鞋,就那樣躺在地上路過的人、開車經過的人,都漠然旁觀,沒有人敢靠近。
原來,那三場巧合的暈倒,只是試探她陳雅星是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夠不夠資格嫁入鍾家,敢不敢做尋常人不敢做的事。
莊希玉注意到雅星看自己的眼神古怪,心虛而不失和藹地堆上笑,“雅星,初次到家裡來,不要太拘束,以後,把這裡當自己的家就好。”
雅星不置可否地客氣回給她老人家一個微笑。“的確,我是初次來。不過奶奶,我們應該不是初次見面了?尤其,上次我在倫敦時,您還特別給我打電話,要把您的大孫子介紹給我當男朋友。”
鍾牧銘一口咖啡就,“噗——”一下噴出來,所幸,咖啡都噴在了茶几上,米白色的禮服上沒有沾到。
老爺子鍾宏不敢恭維地對老夫人揶揄道,“我就說吧,做戲做過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鍾牧銘尷尬地湊近老夫人,“奶奶,您真的不會做過那麼離譜的事兒吧?”
“我還不是為了你?”莊希玉面不該死地忙抽了紙巾塞給孫子,不忘對雅星笑了笑,“丫頭,你可不能怪奶奶呀!實在是之前給牧銘介紹的那些,他都不滿意,只有你的照片,被他偷偷收在了口袋裡”
雅星極其敏銳地捕捉到這話中的關鍵。原來鍾牧銘對蘇蔓如此痴情吶!老夫人費盡心機,忙活了四年,都沒能拆散他和蘇蔓?!
“奶奶,您說的我的照片?是哪張照片?”
“就是那本很有名的時裝雜誌,我剪了你在海邊的照片,穿著沙灘長裙的那張”
雅星眨了眨眼睛,沙灘裙那張?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去年夏天拍的。謝天謝地,不是什麼出糗照。
如此想著,雅星忙端起咖啡來押了一口,順便給自己壓驚。咖啡喝到嘴裡,她頓時又後悔。拜這場尷尬到極點的談話所賜,她一個重症失眠症患者,竟然也喝上咖啡了,今晚恐怕又得失眠到天亮了。
鍾牧銘卻因為照片時間,俊顏漲得通紅,忙伸手握住奶奶的手,“奶奶,人家第一次來,別說些有的沒的,會叫人誤會的。”
“牧銘,你放心,我不會誤會。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這話說得極是溫柔,卻怎麼聽著不對味兒?鍾牧銘忍不住摳了摳耳朵。
老爺子精明的一雙眼睛從老花鏡背後瞥向孫子,又探究雅星的神情。“這一身情侶裝如此搭配,應該好好相處才是。以前牧銘可是隻穿黑衣服的,雅星,你在他心裡是有分量的,不要妄自菲薄。”
鍾牧銘忙揚了下唇角,“爺爺,我們很好。”
雅星也道,“爺爺放心,我的心是在牧銘這邊的,我一定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他和鍾家的事。”
老爺子回給她的,卻是駭笑。她當然不會背信棄義,這丫頭理智超絕,心思都是放在馥雅的面子和陳豪集團的利益上的。
“丫頭,你這話說得也夠嚴重的,好像是在諷刺我孫子,已經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似地。”
雅星無所謂地聳肩,“就算做了也沒關係,我素來是很能隱忍的人。一場交易,最重要的第一點是,是否尊重對手,第二點,就是誠信,您老說是吧?”
“丫頭,你是在反諷我們鍾家不夠誠信嗎?”
“誠信是一定有,只是不夠尊重交易方。我的繼母杜寶儀是想得到一筆錢,但是家父的意思,絕對不是賣女兒這麼簡單!雖然我與他不睦多年,他的心思,我還是能明白的。”
鍾牧銘尷尬地撥出一口氣,她這話真是讓他越來越窒息。“雅星,嫁給我,絕對不會是一場交易!”
“咱們還是都不要演戲,真的蠻累的,我喜歡直來直去。”雅星直接看向實踐的主要負責人,“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