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都被他緊緊摟在懷裡,腦子一片空白,心又在矛盾地恐慌,“放開我……你幹嘛呀!”
鍾牧煦不耐煩地鄙意地白了眼鍾牧銘,不經意地認出雅星,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卻——為時已晚。
鍾譽峰一把扯開了鍾牧銘,不禁愕然,“雅星?”
“伯父!”雅星又羞又囧,被折騰得抬不起頭,臉兒彤紅如火,又朝著老爺子的脊背俯首鞠躬,“鍾爺爺,實在不好意思……我……”
鍾牧銘卻強硬扣住她的手,安慰地笑道,“你又沒做錯什麼,沒有必要不好意思,上次在酒店,還有剛剛都是我主動的!”
“你……”雅星囧得說不出話。
鍾譽峰疑惑地打量雅星的衣裝,“雅星,你是來找牧銘的?怎麼穿這麼一身?你們馥雅的人,不都是很時尚的嗎?”
雅星下意識地張口就道,“我……不是……我是來應聘的。”
“馥雅董事長到我們財團來應聘?”
“本來我想應聘總裁助理的。”雅星反捏了一下鍾牧銘地手,“是牧銘讓我來應聘鍾牧銘的助理。”
老爺子始終脊背挺直目不斜視,這會兒卻也忍不住笑呵呵地開口,這丫頭是被算計慘了,心裡存著怨恨呢!
“牧銘正好缺一個生活助理,你可以在當馥雅董事長的同時,兼職當牧銘的生活助理,至於薪水,你隨意提,我相信,牧銘都不會拒絕的。”
“老爺子真幽默!”雅星尷尬地笑道,“事實上,應聘只是一個幌子,真要長久相處的話,我是拒絕的!鍾大少心有所屬,實在不適合我。”
出來電梯,老爺子和鍾譽峰直接走向會議室,兩人直接把問題丟給鍾牧銘自己解決。
這也的確是沒有辦法的事兒,一家祖孫三代一起對一個姑娘逼婚,實在也說不過去。
鍾牧煦跟在祖父和父親身後,無奈又不甘心地咬牙切齒,回頭看向雅星,卻見雅星被鍾牧銘強橫地拖進了閒置多年的辦公間——那是早就為鍾牧銘準備好的辦公間。
門裡面,雅星氣怒交加地掙扎,對鍾牧銘又踢又踹,鍾牧銘卻就是不肯放手。
“放開我,你這個騙子……大騙子!”手腳實在不夠用,她掄起手包就砸,砸也砸不開,乾脆就上牙咬……
鍾牧銘見她動真格的,忙鬆開手。
雅星卻拖了鞋子,就砸過去。
鍾牧銘忙護著頭滿屋子裡躲,笑得無辜又邪魅。“陳雅星,你這是謀殺親夫呀!這高跟鞋多尖銳呀,砸到腦袋上還了得?!”
“該死的騙子!你騙我!”雅星氣得抓狂,見著桌上有咖啡杯,抓起來又擲過去……
鍾牧銘迅速躲開,咖啡杯碎了一地,然後是筆筒,然後是電話機……這丫頭是要毀滅地球呀!
見她又要衝過來,他忙提醒,“當心,你沒穿鞋,地上都是碎瓷渣子……”
雅星看到地上一團狼藉,也不好再邁步,連水培植物的花瓶都碎了一地,她的確不能再亂跑,心裡的委屈卻無以復加,而且,越想越難過。
“嗚——嗚嗚嗚——”她捂著臉就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哎?別哭啊!我可是一直在暗示你,我就是鍾牧銘,明明是你太笨,智商不夠用!我可是一直都盼著你能發現我這一層身份,你都不知道我多麼期待你知道。”
“屁!在倫敦的咖啡廳,我可是親口問過你,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身份很單純,不像我身份這麼複雜!”
“我……”鍾牧銘頓時被噎住啞然。
雅星一想到自己愚蠢地毫無察覺,就恨不能暴揍他一頓。
“方馥果真是說對了,這天底下接近我的人,都是居心叵測的!”
鍾牧銘頓時傻眼,“方馥說的也不一定對!我是喜歡你才接近你……”
“如果真的喜歡我,你會騙我嗎?喜歡一個人不是用騙的,也不會隱瞞,更不會心裡想著一個,嘴巴上又說喜歡另一個!”雅星哭得更傷心,連說話都抽抽噎噎。
鍾牧銘就怕她哭岔了氣,忙撿起她的高跟鞋,走到她近前蹲下來,把鞋子放在她身前擺放好,又從西裝口袋裡抽出手絹給她。
“擦擦吧!哭腫了眼睛可就不漂亮了。眼下的境況你應該很清楚,只有我娶你,才能幫你救陳豪集團!”
“誰要救啊?”雅星氣惱地扯了他的手帕,就用力地很不雅觀地哼鼻涕……
鍾牧銘卻不但沒被她這樣的粗魯嚇跑,反而在她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