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穿一身嬌豔的紅裙子,握著麥克風,聲音鏗鏘,擲地有聲,霸氣如他,狠絕如他,兇猛如他。
“我恭喜陳豪先生和杜寶儀女士成婚,同時,我也恭喜我自己得以自由。
從今天開始,我改姓陳,我陳雅星只是夏慕顏一個人的女兒,不再是陳豪的女兒,我與陳豪結束十四年的父女之情,從此,拒絕他的錢財,拒絕他的管束,也拒絕他的關心!
請在場的所有客人們,為我陳雅星做個鑑證,如果陳豪打擾我的生活,他和杜寶儀這場婚姻將不得善終!”
說完,她把麥克風丟在禮臺上,就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禮堂,一件衣服也不肯帶。
然後,她去了孤兒院。
當他趕到孤兒院時,就看到她和方馥在孤兒院的院子裡嬉戲。
他憤怒地帶雅星走,雅星揮著拳頭尖叫著打他,方馥跳起來就一腳揣在他身上……
兩個丫頭像是兩隻兇冷的小獸,一個咬他,一個打他……他被折騰的狼狽,只得放開雅星,把所有能捐助的東西,都捐給那家孤兒院。
他沒想到的是,生死一線之間,雅星還是主動伸出援手。
事實上,他是與醫生打過招呼的,如果雅星執意捐腎,就把她打暈送走。他不配做她的父親,更不配要她的腎。
她故意躲避他,不想讓他看見她,下了決心死生不再與他往來。
拿到豐厚的稿費,她也沒有揮霍,反而為陪伴她多年的方馥成立了工作室。
方馥倒也爭氣,不出兩年,工作室便成立了公司,兩個人理所當然的成了“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遙望雅星一步一步走遠,他才明白,從分別的那一天開始,他自杜寶儀母子身上分割出來的感情在雅星眼裡是一文不值的,那也不再是疼惜,不過是愧疚和彌補罷了。
如今的雅星,更讓他望而生畏,他就像是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她那樣的成熟,果決,冰冷,理智,仇恨和殺氣磨礪成了銳不可當的鋒芒,且深藏不漏,不知什麼時候,她就像剛才打杜寶儀那樣,兇猛反擊……
拜他所賜,她不再相信來自異性的感情。
那個為他找到腎源的男人牧銘,魅力倒是不一般,竟能讓她主動以身相許。
既然那人肯相助,又與雅星這樣瓜葛不清,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杜寶儀只說她並不知那人是什麼人,且對方還與醫生簽寫了保密協議……
思及此,陳豪又摸過床頭櫃上的手機,從通訊錄中找到了私家偵探的號碼。
“請幫我查一下,捐腎給我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我想當面答謝他……定金我這就給你轉過去,請儘快答覆我,謝謝!”
陳媛和陳媛從書本上抬起頭來,也忍不住好奇那位好心人到底是誰。
那人幫他們救了爸爸,他們也應該感謝,否則,失去了爸爸,媽媽恐怕變得更恐怖。
晚飯結束,杜寶儀在露臺那邊打電話,叫保鏢過來接陳媛和陳媛回家。
陳媛和陳媛乖巧地一個收拾餐具,一個整理桌椅。
陳豪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就算疼惜,也只是因為責任和憐憫,他再無心去應酬,也從沒有格外花心思帶這兩個孩子出過門,甚至,就算送他們去上學,也被人指指點點……
注意到手機在床頭櫃上嗡嗡響,陳豪忙拿起來,“喂?”
“陳董,已經查到了,是鍾家財團大少爺,鍾牧銘。”
“鍾牧銘?怎麼可能?”
“鍾牧銘的英文名字就叫牧銘,平時他從不對人講自己是姓鐘的。他的簽名落款都是牧銘tai。他的母親叫戴鬱芙,戴在英文裡被寫作tai,因此很少有人把牧銘與鍾家聯想在一起。”
“是他?!”
“腎的主人是一位三十七歲的男子,車禍身亡,而且他早就留下遺言要捐出身體的所有器官,鍾牧銘饋贈了男子的家庭一棟房子,一臺車子,還幫他的孩子轉學到最好的學校,另外還饋贈了保險。”
“他……他為什麼這樣做?”
“這個不在我的探查範圍,不過,最近媒體收了不少封口費,就是因為在倫敦拍到了他和您女兒陳雅星一起進入希爾頓酒店的照片。不過,也有人說,是因為陳雅星即將嫁給鍾牧煦,鍾牧銘才橫刀出手,要奪走陳雅星。”
“尾款我這就轉給你。”
“好的。希望陳董早日康復!”
“謝謝。”陳豪結束通話手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