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萱,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雅星話出口,淚更止不住,“我們這些年的姐妹,憑什麼就被一張支票離間了呢?你明知道我最恨的就是‘背叛’,為什麼還要拿刀刺我的心?!”
鄭萱撲上前抱住她,哭著解釋道,“蘇蔓給我打電話約見時,並沒有說見我什麼事兒……我需要錢,我也想要穿名牌,吃好的,開名車,我也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承認,我是很自私,我錯得離譜,我該死!”
“這些就是你妒忌我的源頭嗎?你為什麼會妒忌我呢?我有什麼值得你妒忌的?你明知道,相比你們所有人,我每一天都過得生不如死!”
“我錯了……雅星,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當然我知道你是憑自己的本事做到的……所以,我才更嫉妒!”鄭萱這就給她跪下……
雅星鬆開她的手肘,直接宣佈,“從今天開始,方馥升總裁,鄭萱升副總,馬雯你坐鄭萱原來的位子……總之,大家都升職加薪,回國擴招,我們馥雅,只能越來越強,不能被人輕易就削弱了!”
鄭萱行李箱突然摔在地上,“陳總,你讓我當副總?我……不,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你不是妒忌我和方馥麼?現在方馥的位子給你,你卻不稀罕了?”
“我……”
“要麼迎難而上,要麼就出去被同行歧視踩死,你應該知道,這一行最恨的就是背信棄義之人!”雅星轉身就進入房內,砰——一聲巨響,驚得大家回過神來。
方馥不可置信地撫了撫頭髮,頭皮還在發麻。
小迪低聲問道,“她是受什麼刺激了?她可是從來不會說原諒的人吶!鄭萱這錯……竟然就這樣被化解了?”
鄭萱卻沒覺得被原諒,反而被副總這個頭銜壓得喘不上氣,“方馥,你去找她談談吧!做設計我很在行,但是管公司,我真的不行。”
方馥氣結失笑,“鄭萱,你又妒忌,又不肯上進,你想讓雅星怎麼做?她這可是在救你耶!”
鄭萱啞口無言。她當然知道,雅星是在救她,但是……接下來,她恐怕只能比方馥做得好不能比方馥差。
“哎?你們說,陳總會不會是決定嫁入鍾家,所以不想工作了?”艾米這就疑惑地去敲門,“陳董事長?咱們升職的升職,加薪的加薪,要不要去慶祝一下?”
雅星沒有應聲,因為,她手機又響了,看了眼手機屏,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氣悶地接起來,卻還是聽到了那個讓她燥怒不寧的男子聲音。
“姑奶奶現在心情不好,尤其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鍾牧銘深吸一口氣,倒也並沒有太意外,聽出她鼻音濃重,他熱不住擔心地問,“你在哭嗎?”
雅星抽抽噎噎地抽紙巾擦了擦眼淚,“我只是恨我自己不能像你這樣對一個人輕言原諒……”
“如果原諒這樣困難,就不要勉強自己,時間會把恩怨漸漸稀釋溶解。”
“你怎麼可以說得這樣輕易?剛才鄭萱就要給我跪下,你知道我多麼難過嗎?以前與我共患難的姐妹,鬧到如此難堪的地步……都怪你的蘇蔓!”
鍾牧銘忽然說不出話,就算蘇蔓並沒有得逞,傷害也釀成了。
他發現自己喉痛也在刺痛。他太明白,她為何不能原諒鄭萱,他也太明白,自己為何能輕易原諒蘇蔓。
“雅星,如果你很在乎一個人,會把螞蟻大的一點錯,看得比天還大。如果你不在乎那個人,就能把螞蟻大的錯,忽略不計了。”
“我聽不懂你的話,我也沒有心思聽!”
雅星發現自己異常狼狽,越聽他的聲音,越難過,趴在床上心裡的委屈和眼裡的淚竟都止不住。
為她治療失眠的心理醫師雲嘉哲說,如果她連好好睡覺都做不到,就是一個殘缺的人,而這種殘缺隨時都會暴露。
她從沒覺得自己是殘缺的,現在才發現,心裡似乎缺少一種豁達的元素,她無法原諒,也無法去相信,因為不想去憎惡鄭萱,自己反而鬧得更痛苦。
“雅星,你可以不看蘇蔓的道歉直播,可以不原諒鄭萱,也可以不原諒我,但是至少應該和我見面聊一聊,有些事情攤開來說明白就好了。”
“我不想見你!”
“蘇蔓針對你,這其中真的是有些誤會……我就在你酒店對面的咖啡廳,我會一直在這裡等,等到你肯來見我為止。”
雅星再沒應他,直接結束通話手機,心愈加沉重。
她卻不敢允許自己消沉。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