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名值班的護士問了個清楚之後,鍾牧銘連忙跑著,飛快的來到了陳雅星的病房。
住院部十分的安靜,他的推門聲也顯得十分明顯,那女警察見有人來了,條件反射般的站起了身,剛想張口說些什麼。就見鍾牧銘像沒有看見她似的,直直的走向了陳雅星的病床。
眼見著一直令他牽腸掛肚的人,就這樣安靜的躺在那裡,鍾牧銘的動作也不由得放慢了許多,坐在床邊靜靜的凝視陳雅星許久。
用來綁頭髮的皮套不知道被丟在那裡了,此時她的頭髮四散著撲在枕頭上,本來就十分白皙的小臉,此時更是透著一絲不正常的蒼白。
嘴唇乾澀起皮,不帶一絲血色,眼眶下面是不自然的烏青,手肘搓掉了一大塊皮,估計身上還有許多現在看不見的擦傷。
鍾牧銘看著看著就心疼的受不了,眼眶竟然就這麼紅了,他輕柔的將陳雅星的手抬起放進自己的掌心中,試圖讓那冰冷被驅散。
又疼愛的放在唇上吻了吻,他穩住情緒之後站起身。
“是你們救了她?”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他眼中的柔情似水便當然無存,似乎他本身就是這麼冷漠的一個人。
在面對陌生人,或者說是除了陳雅星之外的人時,鍾牧銘的那份沉著冷靜又恢復了。
女警察還沒有從他剛才的那副樣子當中回過神來,這強烈的反差讓她有些意外。
怔了怔後才重新找回了言語,“是的。”
事實上鍾牧銘現在一刻也不願意離開陳雅星,他只想速戰速決,趕緊將眼前的這個人給打發走,但態度還算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