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索了一下,低聲說:“我叫jordan
lee(李喬丹),我本來就是在國外長大的,我也是孤兒!”
“後來被人收養,送到一個財團的住宿學校,我在那裡學了十二年,又出來上大學。”
“什麼財團?我不知道國外有這種不計回報的財團。”
“當然是梅森財團,還有哪個財團?”王建材苦笑,“我的一切,都是他們給與的。現在,只是要收回罷了。”
“你為什麼跟王建材長得這麼像?”蘭亭暄也跟著問。
她掩飾了自己的聲線,聽起來十分含糊,像是嘴裡含了一個核桃。
王建材,不,李喬丹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著,說:“……整容。他們把我整成了王建材的樣子,雖然我一點都不想做別人,可是我沒得選……我不做,他們就要弄死我!你們知道他們是怎麼弄死真正的王建材吧?!我不要像他那樣去死!”
“真正的王建材死後,你就頂替了他的身份?”
“是。”
“那九年前,梅里特風投離岸基金的錢,到底是怎麼轉走的?為什麼會賠那麼多?”蘭亭暄還是最關心這件事。
李喬丹這時咬牙切齒,說:“是梅四海讓我轉走的!他親自操盤炒加密貨幣,用沈安承的賬號週轉,結果沒想到遇到黑天鵝事件,加密貨幣崩盤,離岸基金賠得一乾二淨!他就順勢推在沈安承身上,說是他乾的!”
“證據呢?你有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蘭亭暄緊張問道。
這是給她生父沈安承翻案的關鍵。
李喬丹努力點頭,氣喘吁吁地說:“有……我留下個影片,存到一個郵箱裡了。”
接下來,他把那個郵箱號碼說出來,還說了賬號和密碼。
衛東言和蘭亭暄在這邊審問,手機直播影片那邊已經有人開始查這個郵箱了。
沒多久,衛東言收到一則簡訊:“影片完整,可以證明沈安承清白。”
他鬆了一口氣。
蘭亭暄這邊還在接著問:“你是怎麼知道沈安承的私人郵箱號碼?那個他並沒有公開過的郵箱號碼?”
李喬丹結結巴巴地說:“……那個也是梅四海給我的。”
蘭亭暄還要再問,這時外面有人敲門,說:“頭兒,直升飛機到了。”
這是衛東言叫的直升飛機,要送李喬丹回國治傷的。
李喬丹精神一振,似乎覺得身上的傷都沒那麼疼的。
衛東言開啟艙門,讓自己人過來把王建材從床上扶起來,架著往外走去。
直升飛機就停在這一層的船頭甲板上,那裡本來就是一個直升飛機停機坪。
因為這是公海的賭船,經常有富豪乘坐直升飛機過來,賭完就走,十分方便快捷。
所以衛東言叫的這架直升飛機並沒有讓船上的人驚訝。
再說這裡發生的事夠多了,就算是槍戰火拼他們都不奇怪,更沒有人去看熱鬧。
大家依然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就跟無事發生一樣。
等自己的手下把這個假王建材架出去,衛東言已經裝好了一把微衝,握在手裡,自己走在蘭亭暄前面。
他剛走到艙室門口,突然直覺不對,海風吹拂,帶來大海特有的鹹鮮氣息。
而就在那股略微帶著一點腥味的鹹鮮之氣中,衛東言聞到一點硝石的味道。
這味道很淡,但對衛東言來說,卻無比熟悉。
他下意識停下腳步,往後退去,擋住蘭亭暄,同時大叫:“臥倒!臥倒!”
衛東言的手下令行禁止,一聽他叫喊,馬上撲倒在甲板上。
只有那兩個架著李喬丹的人慢了一步。
等他們鬆開手,扔下李喬丹,自己趕忙臥倒的時候,一顆從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裡射出的子彈,已經砰地一聲打在李喬丹後腦上,打得他腦漿迸裂,。
他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往前撲倒,當場死去。
衛東言迅速從艙室裡衝出來,抱著微衝,往甲板的另一邊砰砰連開數槍。
微衝的火力迅猛,對方只有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明顯不是衛東言的對手。
在強大火力的壓制下,那人發出一聲悶哼,跳下甲板,掉進大海里。
衛東言又朝海面上掃了幾梭子,才說:“趕緊上飛機!”
沒想到對方在賭船上還有人手。
衛東言以為之前的兩架直升飛機已經把紐波特財團和梅森財團的人都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