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言之約
“你都說了是我岳父僱的你!你找他去啊!”王建材一把推開那男人,轉身往教堂走。
那男人長得並不高大,中等身材,只是從髒兮兮的袖子裡露出肌肉虯結的胳膊,一看就是個經常做體力活的人。
梅瑾歡皺了皺眉,正想叫人把這人趕出去,就聽見那人怒道:“不給錢是吧?!我就到網上爆料了!梅四海這個老東西……”
“住口!”梅瑾歡這時才出聲制止。
王建材抬頭看見梅瑾歡,馬上指著她轉身對那男人說:“這是梅四海的獨生女兒,如果梅四海真的欠你的,你找她比找我強。”
那人馬上衝梅瑾歡這邊跑過來。
梅瑾歡後退一步,沉下臉對王建材說:“……你今天怎麼回事?這種人怎麼能進來的?”
“我怎麼知道?我都說了,你這個葬禮,從頭到尾都是你的人操持的,我又沒插手,我怎麼知道這人是怎麼進來的?”王建材翻了個白眼,把抽剩下的菸頭直接扔到小花園的花壇裡。
說話間,那人已經跑到梅瑾歡面前,上下打量她幾眼,問王建材說:“王總,你沒陰我?這個女人真的是梅四海的獨生女兒?!”
“這還能有假?她就是我妻子梅瑾歡。”王建材不耐煩地說,“有事你找她就行。”
梅瑾歡心裡有些不安。
而且這個時候,她還有個葬禮要辦,只好從手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去,和顏悅色說:“您好,我是梅瑾歡,今天是我父親梅四海的葬禮,我現在不方便說話。等葬禮結束了,我們再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
那男人接過名片,仔細看上面的資訊。
這時梅瑾歡的人來了,他們二話不說,架起這個男人,就把他往外拖。
這男人大聲說:“我今天給梅夫人面子!你們別推我啊!我自己會走!”
那幾個把他架出去的人著急回去覆命,一把從他手裡搶過名片,將他推出教堂的大門。
這男人摔在教堂門口的人行道上。
他恨恨地爬起來,朝地上吐口唾沫:“想陰我?沒門兒!”
……
教堂裡,梅四海的葬禮終於如期舉行。
程式都按照國外葬禮的儀式進行的。
先是牧師念一段宗教悼詞,然後主持人上來介紹梅四海的生平事蹟,再就是梅四海以前在國外的同學,還有投資人站起來說對他的印象。
雖然梅四海之前在網上鬧出那麼多的醜聞,但現在他已經死了,又是他家人辦的葬禮,沒有人那麼沒眼色,去揭梅四海的老底。
就在大家都說了一遍,開始瞻仰遺容的時候,突然,教堂的大門被人砰地一下推開,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衝了進來。
梅瑾歡和王建材並肩站在一起,正在接受大家的安慰和悼念。
聽見前面的異動,兩人一起抬頭。
梅瑾歡咦了一聲:“……這不是剛才要錢的男人嗎?”
就是那個剛才闖到教堂的小花園裡,先朝王建材,後朝梅瑾歡要錢的男人。
梅瑾歡心裡升起隱隱的不安。
王建材卻嗤笑一聲:“……你的手下不是把他扔出去了嗎?看來他不是很滿意啊……”
梅瑾歡緊抿著唇,朝自己請的安保人員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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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人身手還挺敏捷的,不用梅瑾歡吩咐,已經迅速朝那個闖進來的男人圍了過去。
那男人看見這樣幾個人高馬大保鏢一樣的人圍過來,頓時慌了,大聲叫道:“梅夫人!梅瑾歡!你不能過河拆橋啊!你爸爸僱我幹髒活兒!幹完不給錢啊!你們是有錢人,不在乎那三瓜倆棗,可我家裡等米下鍋啊!”
梅瑾歡臉都紅了,厲聲說:“你們怎麼做安保的?!趕緊給我把他趕出去!”
“梅瑾歡!剛才在後邊兒你還說要跟我好好談談,現在翻臉不認人了?!”這男人身手也很不錯。
雖然幾個保鏢壯漢圍堵他,他卻如同一尾泥鰍,在人群中靈活地鑽來鑽去。
梅瑾歡又氣又急,可又怕得罪她從國外請來的貴客,因此也不敢讓保鏢們放開手腳。
那人察覺到梅瑾歡的意圖,就更膽大了,竟往外國人那邊跑。
衛東言和蘭亭暄恰好跟安東尼他們一群人站在一起。
這人跑過來,安東尼他們紛紛讓開。
衛東言和蘭亭暄對視一眼,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他攬著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