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言之約
楚鴻飛忙道歉:“是我說錯,對不起田律師。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到底為什麼被帶到派出所?是哪裡的所?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這麼一說,田馨舒服多了,她深吸一口氣,說了派出所的地址,然後說:“……是兩個男人對警察說,阿暄綁架、毆打、禁錮他們。”
楚鴻飛扯了扯嘴角:“……不是吧?你說兩個男人,告蘭亭暄綁架、毆打、禁錮他們?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可不是!我就是去派出所撈她的。我知道阿暄不會無緣無故打他們,肯定是他們先動手的!”田馨在對待閨蜜的問題上,從來不管什麼證據說話。
雖然她是律師,但她太瞭解蘭亭暄,也相信蘭亭暄。
蘭亭暄絕對不是那種為非作歹的人。
楚鴻飛摸了摸腦袋,也不信蘭亭暄會做出這種事。
他想了想:“你說蘭亭暄專門給你打電話讓我過去?”
田馨點點頭,“對。”
“那我馬上過去,你等我。”楚鴻飛直覺蘭亭暄一定有什麼線索要跟他說。
梅四海那邊已經斷線了,他現在十分迫切需要第二條線索。
田馨看了看手機,頭一次覺得楚鴻飛還挺仗義的。
此時棉紡廠附近的派出所裡,蘭亭暄正淡定地看著兩個男人表演。
“警察同志,我們倆在河灘看風景,就這個女人突然衝上來,對我們又踢又打!”
“警察同志,你不知道這女人力氣有多大!一腿就把我的胳膊踹得差點骨折!”
“對對對!她還企圖掐死我!你們看我的脖子!都紫了!”
“她還把我們綁起來,說要找我們家要錢!我說我家沒錢,她就把我打暈了!”
“我暈過去之前,還聽見她說,沒錢就沒命!她真的要我死啊!”
喬婭在一旁急得要命。
她顧不得蘭亭暄給她使眼色,跳起來說:“警察同志,他們撒謊!”
“是他們倆想害我們!”
“我在河灘上坐著,這個男人衝過來抓著我的頭髮要把我往河裡扔!”
“另外那個就攔著暄姐,還拿刀想殺她!”
“暄姐是自衛!如果沒有暄姐,他們就把我摁在河裡淹死了!”
在旁邊記錄的警察很是納悶,心想你家裡人不是報警,說你企圖自殺嗎?
怎麼又變成別人要弄死你?
當然,他只是在心裡想想,並沒有說出來。
那兩個男人此時卻異口同聲地否認:“沒有!我們沒有!我們看見你坐在河邊,還擔心你想尋死,還勸過你!沒想到你居然倒打一耙!”
“放屁!到底是誰倒打一耙!”喬婭氣炸了。
如果不是被人攔著,她就要衝過去打人了。
此時派出所的人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們確實不信是蘭亭暄主動挑釁,但是那兩個男人確實被傷得不輕。
谷歋
又沒有別的證人和證據,就靠他們和蘭亭暄、喬婭兩人針鋒相對的口供,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揭穿真相。
這時田馨和楚鴻飛都來到派出所。
兩人剛下車,就看見一輛輝騰車開得跟跑車一樣唰地一聲停在他們前面。
衛東言從車裡出來,面無表情朝田馨點了點頭。
楚鴻飛:“……”
他眯起雙眸,狐疑看著衛東言:“衛東言?你來這裡幹什麼?”
衛東言根本看也不看楚鴻飛,只是對田馨說:“她們在哪兒?”
田馨朝楚鴻飛瞪了一眼,說:“是我讓衛總過來的。既然都來了,一起進去吧。”
三人一起走進去。
楚鴻飛跟這邊的人挺熟悉的,三言兩語說清楚情況,有人過來送他們去蘭亭暄所在的審訊室。
審訊室裡,田馨他們一進去,蘭亭暄才站起來,抬了抬手,對那兩個喋喋不休的男人說:“你們說完了嗎?現在該我說了吧?”
那兩個男人被她打得確實很慘,蘭亭暄一動作,他們幾乎條件反射一樣往後躲。
蘭亭暄扯了扯嘴角,對那位記錄的警察說:“我沒什麼話。但是我有行車記錄儀。”
那兩個男人一下子僵住了。
蘭亭暄朝外面一指:“我的車就停在外面。我的行車記錄儀正好對準的是河灘的方向,我現在就去把它取下來。讓行車記錄儀說話,你們不用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