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稍作思索,而後緩緩地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接著便開口說道:
“這個嘛,其實也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去要這個錢。
我也絲毫不懼怕對方的身份。
不過,如果我真的把錢給要下來了,那可不能虧待了我自己呀,我得分走其中的一半。”
這話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江老闆明顯感覺到心中一陣為難,彷彿有兩隻無形的手在拉扯著他。
他呆呆地坐在那裡,眉頭緊鎖,腦海中思緒萬千。
這大半年的時間裡,他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曾無數次滿懷希望地找過對方溝通,試圖讓對方能夠痛快地把錢還給他。
可對方卻像是一堵難以逾越的牆,一直找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推脫搪塞,算起來起碼找了十次之多,到頭來也才僅僅要到了區區五萬塊錢而已。
以他自己目前所擁有的能力和資源,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要回那筆鉅額欠款,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完全沒有任何可能。
但是,如果去找林海他們幫忙去要這筆錢,林海所提出的這個條件又實在是有些過於苛刻。
竟然要分走這 40 萬鉅款的一半,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的心就像被鋒利的刀割了一下,那種不捨和痛苦瞬間瀰漫全身。
所以,此時此刻的江老闆,真的是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左右為難之中,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才好。
江老闆沉默了片刻之後,試探性的問道:
“海哥,你看能不能少點?這年頭我賺錢也不容易。
要是給你分了一半,那這個工程我不但沒有絲毫的利潤,而且還要賠錢。”
江老闆這番話呀,林海那可是壓根兒就一點兒都不信吶。
以他這些年的瞭解來看呢,做工程這一行啊,那絕對妥妥地算得上是個暴利行業啦。
畢竟,只要稍微動點心思,利潤空間那可大了去了。
而且嘞,就算是天底下最黑心的老闆,他也不可能傻到讓自己下面的那些好兄弟賠著錢幹活兒。
這就意味著,在這事兒發生之前,那建築公司給這個江老闆支付的工程款,肯定早就已經多到足以讓他能夠順利地付給工人們工資了,根本就不可能讓他虧了本兒嘛。
要知道,不管是誰,不管做什麼事情,那都得明白一個道理,做人做事可不能做得太過分嘍。
要是你把別人給逼到了絕路上去,那人家肯定得跟你玩命兒似的跟你對著幹呢。
再者說啦,林海跟這個江老闆之間也沒啥特別深厚的交情呀,他到底是虧錢還是賺錢,跟自己又能有啥關係呢?
他唯一需要保證的,也就是自己的那點利益罷了,其他的他才懶得管呢。
所以,林海態度十分堅決的回答道:
“這個沒得商量,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話,那就請你另請高明。
做這件事情,其實我和我的兄弟也在冒險,因為如果我們要不到這個錢的話,不但得不到任何好處。
而且自己還要花費不少的開支。”
這話倒也是事實,如果最終沒能要到錢的話,林海可是要花費人力和物力的,這萬一要是搞出了什麼事情,他的損失可能更大。
江老闆聽了這話後,心中如同有無數只螞蟻在爬般,不停地猶豫著。
那半晌的時間裡,他腦海中思緒萬千,各種念頭交織在一起,讓他難以決斷。
最終,彷彿是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他彷彿像是下定了一個無比重大的決心一般,狠狠地咬了咬牙,聲音有些顫抖地回答道:
“行,我答應海哥你所提出來的這個條件。”
此時的江老闆,真的是陷入了絕境之中,除了答應林海的要求,他實在是別無他法。
他深知自己如今面臨的困境,只能抱著一種能要回來一部分算一部分的心態,哪怕只是拿回一點點,也比完全失去所有要強得多。
畢竟,想想也很正常,那如果能夠要回來 20 萬,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安慰,總比一分錢也要不到,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林海看著對方終於答應了,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既然要辦這件事情,那就必須要儘快落實,不能有絲毫的拖延。
他嚴肅地說道:“
那你把這家公司欠你錢的依據給我,包括所有的合同、賬單以及相關的檔案資料等,都一併整理好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