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年聽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罷了罷了,看你還算有些機靈勁兒,老夫也就不與你過多計較了。
想當年,我和你義父可是同門師兄弟,關係匪淺吶!
只可惜後來因種種緣由分開,多年未曾相見。
這些年來,我一直憂心忡忡,生怕師兄遭遇什麼不測。
沒曾想,今日竟能在此處與你相遇,並且得知他不僅安然無恙,甚至還收下了你這樣一個徒弟,如此想來,倒也讓我倍感欣慰。”
聽到這裡,林海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趁熱打鐵追問道:
“既然老伯您和我義父感情如此深厚,那能否麻煩您給我講講關於義父生前的一些往事呢?
另外,還有這門神奇的呼吸法究竟要如何修煉才能將其威力發揮到極致呀?”
李永年聞聽此言,原本略微舒緩的神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林海,聲音顫抖地反問道:
“小子,你方才說什麼?你竟然提到了你義父生前之事?
難道……難道你義父他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師兄他身強體壯、武藝高強,怎會說走就走呢?”
說到最後,李永年情緒激動得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看到這裡,林海心中已然明瞭,原來自己的義父和李永年並非仇敵,而是極有可能存在著師兄弟這一層親密關係。
如此一來,他心中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原本高度警惕的狀態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於是,他徹底放下了所有的防備之心,以極其懇切的態度回應道:
“早在六年前,我那義父便已與世長辭。
在我的記憶深處,義父他老人家向來身強體健、精神矍鑠,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他會突然間毫無徵兆地離我而去呢?”
說到此處,林海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紅,聲音也略微有些顫抖起來。
緊接著,林海緩緩地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然後,他睜開眼睛,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將義父林三平離世的整個經過一五一十地向對方講述開來。
在敘述的過程中,那些與義父共同度過的溫馨時光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林海難以自抑地流露出些許感傷之情。
要知道,當年在三家村那個小小的地方,唯有義父林三平一人是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男子。
於林海而言,義父不僅僅是長輩,更是他在這人世間唯一能夠依靠的親人。
待林海說完這番話後,對面的李永年早已是涕泗橫流,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衣襟之上。
只見他一邊用顫抖的雙手擦拭著眼角的淚花,一邊喃喃自語道:
“師兄啊,萬萬沒想到您竟走得如此匆忙!
可恨在您臨別之際,我連最後一面都未能與您相見”
其話語之中飽含著無盡的悲痛與深深的遺憾。
說著說著,林海和李永年一老一少,竟如孩童般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讓監獄中的眾人皆驚惶失措,他們心中那個鐵血硬漢,他們的老大林海,竟然會哭得如此悲痛欲絕。
那個平日裡仿若事不關己、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老人,此刻也變得如此激動,彷彿內心的堤壩被瞬間沖垮。
這一切,完完全全地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這些人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兩人。
不過,林海和李永年皆是豁達之人,須臾之間,兩人便慢慢止住了哭泣。
李永年緊緊握住林海的手,緩緩開口道:
“孩子啊,你義父年輕時曾闖蕩江湖,這呼吸法配合特定招式,猶如猛虎下山,威力驚人。
當年我們師兄弟一同鑽研,在江湖上,可謂是呼風喚雨,聲名遠揚。
只可惜,後來一場變故,讓我們不得不分道揚鑣。
未曾想,這一別,竟是陰陽兩隔!
如今,你既是他的義子,那便是我的師侄。
既然我們有緣在此相遇,那我這把老骨頭,定當不辱使命,將師兄未竟之事完成。
今日,我便將這套呼吸法重新為你講解一番,順便將我們師門中的武功,一併傳授於你!”
言罷,李永年擺開架勢,如行雲流水般演示起一套精妙的招式,林海目不轉睛地看著,只覺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正在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