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領導表示,一旦林海被判刑入獄後,只需安排好獄外的人員,並花費一定數量的錢財,而他這邊也會利用自身的人脈關係來運作一番,爭取能夠幫助林海辦理保外就醫。
如此一來,整個事情的發展將會比他想象中要順利得多。
這樣的訊息對於原本心情極度壓抑的林海來說,簡直就是久旱逢甘霖。
因為這意味著,如果所有的計劃都能按部就班地執行下去並且不出任何差錯的話,那麼他很有可能最多隻需要在監獄裡度過短短半年的時光而已。
這種結果顯然是林海完全可以欣然接受的!
在此之前,他其實早就已經做好了在獄中服刑數年的心理準備。
然而現在,僅僅只需待上半年就能重獲自由,這無論是換成誰都會感到無比欣喜若狂啊!
時光匆匆,轉瞬即逝,林海竟然已在看守所裡度過了漫長的一個多月。
在這段日子裡,林海驚訝地察覺到,在他所在的 13 號監室中,存在著一位年逾六十的老者,其表現與其他在押人員截然不同。
這位老頭平日裡總是緘默不語,極少與人爭執或交談。
無論面對此前的號頭賴三,亦或是初來乍到的林海,他似乎都沒有絲毫的畏懼或者敬畏之情。
在林海的記憶深處,唯有老頭剛進來那天的情景歷歷在目。
當日,老頭獨自一人竟能輕而易舉地擊敗六七名狗腿子以及號頭,那時,老頭曾不經意間朝自己投來了意味深長的一瞥。
起初,林海並未對此多加留意,但如今細細回想起來,老頭當時的身手著實令人驚歎不已。
畢竟,在這般環境之下,能夠如此淡定從容且身懷絕技之人實屬罕見。
由於這老頭對待任何事情都顯得興致缺缺、漠不關心,彷彿世間萬物皆無法引起他的關注,想要獲得他的另眼相待簡直比登天還難。
也正是基於這個緣故,這位與眾不同的老頭成功地吸引住了林海的全部注意力。
而以老頭這般年歲,自然不會有人膽敢輕易去招惹他。
特別是林海接手的這個號室之後,只要規規矩矩聽從安排,就不允許裡面的人欺負人,哪怕新進來的新人,也完全可以省去見面禮。
這天正值烈日炎炎的正午時分,陽光透過監舍那狹小的窗戶灑在了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林海剛剛與曾經的號頭賴三結束了一場激烈的象棋對弈,此刻正饒有興致地朝著坐在角落裡的那個老頭走去。
只見林海面帶微笑,步伐輕快,走到老頭身旁後,他先是從兜裡掏出一包還未開封的香菸,從中抽出一支,畢恭畢敬地遞給了老頭,並輕聲說道:
“老伯,您來一支嚐嚐。”
接著,他又十分客氣地開口道:
“老伯啊,我進來到現在已經足足有一個多月啦,但卻始終沒見您跟其他人說過話呢。
您看這樣行不,咱倆就隨便嘮嘮嗑唄?”
老頭聞言,倒是顯得頗為淡定從容,毫不扭捏作態,很自然地伸手接過了林海遞過來的香菸。
而就在此時,旁邊原本站著的兩個馬仔見狀,立馬心領神會,動作迅速且乖巧地各自掏出一盒火柴,一人先走到林海面前,小心翼翼地幫他將香菸點燃;
另一人則緊接著來到老頭跟前,同樣恭敬地替他把煙點著了火。
老頭深深地吸了兩大口香菸,煙霧繚繞之中,他那張飽經滄桑的臉龐若隱若現。
待吐出一口濁氣之後,他才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如水地看著林海,語氣淡淡地回應道:
“小夥子呀,依我看,咱爺倆之間似乎沒啥可聊的喲。
難不成……你是想要探聽一下我這個糟老頭子究竟是因為啥事兒被弄進來的麼?
也罷,告訴你也無妨。老頭子我姓甚名誰想必你也聽到過旁人提起了,我叫李永年。
至於所犯罪行嘛,說是涉嫌暴亂罪。
這不,都已經在這地方被關押整整三年嘍,期間既沒有人前來提審過我,更談不上給我判刑定罪吶!”
這話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在林海耳邊炸響,令他瞠目結舌、震驚萬分!
要知道,這裡可是看守所啊,一個被羈押在此處的人居然能在這狹小封閉的空間裡一關就是整整三年!
而且,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這漫長的時間裡,此人既未被判刑,竟也無人前來對其進行審訊。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