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麼堵著說不出話來。
明溱勾了勾他的小指，像一片羽毛輕落在他的心湖，撩起一陣漣漪，輕而易舉的緩解了他的疼痛。
他只是怕，做不成伴侶，也做不成朋友。
怕今後只能與她做陌生人背道而馳，怕今後只能在暗處默默偷窺著她的生活。
明溱抱住祁清，埋進他的胸膛，看著他白淨的下頜，以及脖頸處緊張地上下竄動的喉結。
其實，她也沒想好怎麼處理和祁清的關係，或許是他太過真誠，對待感情太過炙熱虔誠，她並不想立刻和他撇開關係傷害他。
她嘆了口氣，道：“我短時間內不會分手。”
祁清剛剛有所回溫的血液又瞬間冰涼，想要回擁她的手臂也僵在空中，“是鍾與謐，對嗎？”
“不是。”明溱實話實說，“是公西惑。”
公西惑？可溱溱明明和他並沒有什麼交流，反而是和鍾與謐、姜以卓、辛晤比較親密。
不待祁清想清楚，又聽明溱繼續道：“我和他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這是我欠他的，目前也沒有換男朋友的想法......昨日...我無法對你負責。”
他沉默幾息，本要撫摸她髮絲的手落在他的肩膀，將人微微推開些許距離，“不怪你，昨天是我逾矩，本就是我的錯......”
祁清的聲音微微顫抖，明溱抬眼看去，看到了他微紅的眼角。
“如果我們只能是如今這樣的關係，這樣，你也願意嗎？”明溱心底低嘆。
若是沒有公西惑那一遭，沒準她就心一軟和祁清在一起了，反正也複製好幾個了，就這麼定下來也未嘗不可。
可偏偏，公西惑搶先一步。
所以她註定會只走自己的道。
“如今這樣的關係”是什麼？是見不得光，是違背道義，明明是不對的，可祁清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欣喜。
掌心微溼，他忍不住攥了攥，將人猛地抱緊。
他以為月亮要離他而去，不曾想她還願意給予自己一點光芒。
於是他說，“願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