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溱出其不意地用同樣的手法將來人掀在床榻上,一條腿壓住他的身軀,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說,誰派你來的?”
明溱嗓音冷淡,彷彿沒有看出男人是誰,“你知道了我的秘密,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
“什麼選擇?”
“我殺了你,或者你以身相許,成為我的人。”明溱鬆開掐住他脖子的那隻手,緩緩往下,掐住了另一處致命點,成功聽見男人悶聲一聲。
他的聲音低啞,喘息了兩聲道:“我選以身相許!”
下一瞬,明溱就被少年撲上來吻住了。
“你這小賊,還、還挺主動的嘛”
明溱盡職盡責地演了下去,沒有拒絕,任憑他像餓狼般湊上來舔舐她的唇瓣,薛成驕彷彿被鼓勵了一般把她摟得更緊。
情到濃時,薛成驕忍不住湊到她耳邊呢喃,“阿溱,好想你好想你,你呢,想我沒有?”
一邊說,一遍同她耳鬢廝磨,舔舐得她頸側溼漉漉的。
明溱嫌棄地往後仰了仰,躲開他的唇,又被他追上來繼續,沒了脾氣,“不是還要好幾日才能到嗎?怎麼提前了這麼多?”
“為了快點回來,我日夜兼程、快馬加鞭”如今終於把人抱緊懷裡,才有了些實感。
這半年多以來,他真的很怕阿溱被陸行崢勾走,等他回來就不理他了。
為此還做了好幾回噩夢。
明溱輕笑一聲,獎勵般親了他一口,“乖。”
這回真被撲倒了。
翌日醒來,映入眼簾的便是少年結實的胸膛。
天色尚早,明溱一向愛睡懶覺,而懷王夫婦更是懶得管她,便無人來催她起身。
明溱從上面新添的一道道傷痕撫過,最後停在距離心口極近的傷痕處,“這裡,怎麼弄的?”
“嗐,戰場上刀劍不長眼,被北蠻背後偷襲了,正殺得起勁呢,遠處一支箭就射來了,偏偏左右都被圍上來了,沒法躲。”
薛成驕語氣淡淡,彷彿只是一件小事,只把它當故事一般緩緩講述,“不過還是避開了致命處,反手又把幾人都殺了,怎麼樣,爺厲害嗎?有沒有更喜歡我一些?”
其實當時他不肯撤退,因為背後是一城百姓,因此他執拗地提劍廝殺,鮮血幾乎把他整件衣衫都染紅了,據說他當時臉色白的像鬼,彷彿下一秒就要駕鶴西去。
但他不敢說,他怕明溱擔心。
反正現在都挺過來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明溱默默地窩在他懷裡,腦海中其實已經描繪出他當時的險境。
她能明顯感覺到抱著的人體型變得更加健碩了,彷彿長大成熟了,膚色深了不少,寬肩窄腰,渾身肌肉塊壘分明,宛如銅牆鐵壁。
總之比陸行崢也不差,很有安全感。
“喜歡,喜歡的不得了。”明溱撓了撓他的下巴,“今日跟我去見見陸行崢,不許打起來。”
薛成驕不服氣地撒嬌,“他霸佔了你半年,我才回來半天,阿溱你偏心!”
“遲早要相處不是。”
“我不管,我要先在這裡偷偷住三天,反正他們都以為我三天後才能到。”
“行行行,那我就‘金屋藏嬌’一次。”
其實怎麼可能不被發現,明溱哄他呢。
(小番外)
八年後。
明溱在外仍舊是那個恣肆不羈的小世子,在所有人的寵愛下愈發囂張,皇帝皇后甚至在郊外給她開闢了一處溫泉。
這處內含溫泉的院子更是建得十分漂亮,粉牆環護,長廊涼亭的設計別出心裁,連綿起伏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映下光輝浮動,璀璨奪目。
明溱喜歡得不得了,後來甚至直接搬了進來。
這日,趁著薛成驕回薛府,明溱讓人準備了點心茶水,準備舒舒服服地泡一泡溫泉。
湯泉水霧朦朧,明溱剛一踏入,就看見了正悠哉靠著石壁在閉目養神的陸行崢,水位漫過胸骨,肌膚上水珠粼粼,半遮半掩。
他這張臉生的得天獨厚,神清骨秀,比之前白了不少的膚色讓他多了從前沒有的韻味,身材比例也是一等一的好,八年過去依舊肌肉蓬勃,形狀好看,看著似有力量噴薄而出。
明溱被他這副模樣勾住,唇邊揚起一抹狡黠的笑,躡手躡腳地靠近。
正在她就差兩步就能碰到男人之際,陸行崢卻突然睜開眼睛轉過頭,明溱被嚇了一跳,腳下一滑,“撲通”一聲跌進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