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健康平安,希望我們都能健康平安。”
關瓷輕微頷首,對這個名字表達了滿意,又問商頌川:“如果是個男孩子,似乎不太合適這個名字。”
關悅安三個字,如果只寫在名單上,不跟著性別,九成以上的人都會覺得這是個女孩子。關瓷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遭受因為他兩個爸爸粗心而導致的嘲笑。
商頌川眉頭擰了一下,過了片刻,他建議道:“如果是男孩子,心悅的悅換成超越的越怎麼樣,同音字,意思還是關瓷你愛死了我的意思,不過更適合男孩子。”
關瓷在唇齒間琢磨一番,說道:“如果等上戶口的時候,還沒能想出更好的名字,就用這個名字。”
這話的言外之意是商頌川提供的大名只是備選,關瓷沒完全滿意,可是接下來的時間,關瓷不在翻閱字典,也不在瀏覽唐詩宋詞。
時間一晃到了孕三十五週,距離關瓷手術只剩下兩週的時間,關瓷這段時間,給他外公打電話頻繁了一些,關外婆在世時,關瓷一個月和關外公關外婆聯絡就一兩次,關外婆離世後,關外公喜歡上了給關瓷打電話,關瓷不想猜裡面有多少對於他的愛,又有多少是因為關瓷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人。
畢竟每一次他都從關外公電話裡聽出了關心。
其實關瓷在很久之前就立好了遺囑,在他擁有財產之後,兩位老人對他不算很好,但關瓷記得從他們身上曾經獲得過的養育,以及慘烈之前的溫柔,所以如果自己有任何突然意外,關瓷還是想要會給他們留下一筆足夠優渥終老的錢財。
只是如今只剩下一個人而已。
但關瓷現在沒有任何對於關外公養老方面的擔心,就算他出現任何意外,他相信商頌川會承擔起本應他擔負的責任。
距離手術只剩下一週的時候,商頌川告訴關瓷:“寶寶,你手術那天,我父母可以來嗎?當然,你可以拒絕,你永遠可以拒絕讓你不舒服的事,只是我父母強烈要求我把他們的想法告訴你。”
關瓷並不討厭商頌川的父母,甚至還是喜歡的,除了性格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的是商頌川的父母,是對商頌川很好的父母。
但關瓷就算接受了自己會生孩子的事實,還是不願意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很多人觀光,這是他迄今為止,沒告訴任何朋友的原因,當然也是不想他們為他擔心。
關瓷還沒有說話,商頌川讀懂了他的遲疑:“那我讓他們不要來……”
“讓他們來吧。”
關瓷的聲音在商頌川話的後半截響起。
關瓷的聲音小了一點,“可以讓他們在我進手術室後再來吧。”
就算是再不顯懷的肚子,孕期進入九月,肚子也像皮球一樣凸起,一個男人,一個四肢細長舒展的男人,挺著氣球一樣的肚子,總會是覺得怪異的。
他相信商頌川的父母不會展現出任何覺得怪異的神色,但關瓷就是不像讓太多人看見形象不夠完美的一面。
商頌川笑了笑,故意說:“如果我說不可以呢?你既然答應了他們,他們明天就會過來,陪著你直到手術。”
關瓷神色一僵,圓潤一些的臉上出現不虞的神色,“你剛剛還說我可以拒絕任何讓我不舒服的事。”
商頌川大喇喇地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關瓷知道這句話才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手還是發癢,想要給厚臉皮的某人一巴掌,當然有七成的機率男人會捧著他的手不知廉恥的說,寶寶,知道你很饞我,但你現在這樣我最多親一親你的額頭,等你手術完我在好好補償你。
關瓷冷下臉,一言不發地盯著他。
商頌川沒事人一樣起身,去準備關瓷的泡腳水。
泡腳水放到關瓷身前,因為關瓷肚子變大,當然也沒有變得不能彎腰脫鞋的地步,但商頌川會代勞這種令關瓷有一些不舒服的動作。
商頌川一邊幫助關瓷洗腳一邊問道:“怎麼了,關瓷,你怎麼不笑,水是太熱了還是太冷了?”
關瓷深吸了一口氣,充耳不聞。
商頌川忍著笑說:“我當然會讓他們等你進手術室後再來。”
關瓷還是冷冰冰冰地盯著他。
商頌川語氣討好道:“寶寶,可以對我笑一個嗎?”
關瓷便扭過臉。
關瓷的冷淡一直持續到睡覺的時候,孕晚期最好的姿勢是左側臥,關瓷睡在床的右側,左側臥剛好能朝著商頌川,但今天晚上上床後,他便右側臥,朝窗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