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勳長老攜著怒意說完,接著哀嘆了一聲道:“說到底,回首不知年,當時這世界最大的災劫就是溪重天,你讓人怎麼信他?”
葉玄道:“其實就算溪重天的預言是真的,他的話的確是善意的,可能這所謂的災劫就是南方天閣也說不定。”
武勳長老想了想道:“的確有幾分可能。”
金元寶道:“武勳長老,那我們眼下該如何?”
武勳長老道:“此事在回來的路上,各方已經商討過了,八方戰力以前雖然也互相之間有些矛盾,但都恪守底線,沒有做過傷筋動骨的事情,這是一種默契,一種規則。”
武勳長老說著話,忽然的起身,臉上浮現出幾分厲色。
“南方天閣此次做的事情,已經完全打破了底線,觸怒了各方,是絕對無法再行商談的。”武勳長老道:“所以,南方天閣必須從八方戰力之中除名!”
葉玄道:“除名是表面上的意思,還是……”
武勳長老猙獰道:“七日後,各方會同時啟程,前往南方天閣,你說是什麼意思?”
葉玄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除名就是除名,把南方天閣剔除出八方戰力。
但很顯然,各方此次動了真火,這除名的意思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武勳長老嘴中除名的意思是……
將南方天閣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從此世間,再無南方天閣。
武勳長老道:“這次各方宗主都會出動,也會將在外的可戰弟子召集回來,你們三個必然也是要去的。”
陳經天猶豫道:“長老,如此大動干戈的話,太古戰場那邊可能會有意外。”
武勳長老道:“太古戰場自然要處理好,已經有了章程,或是暫時交由一些交好的勢力,讓他們鎮守太古戰場,或是一些小的太古戰場直接破壞掉。”
葉玄咧下嘴,讓其他勢力鎮守太古戰場,即便有交情,必然也需要付出利益。
至於毀掉一部分太古戰場就更狠了,能夠留存下來的太古戰場,都是相對穩定,並且有一定利益的,毀掉不光要付出代價,還要直接放棄利益,損失可以說是更慘。
當然,這也代表了七方戰力的態度,這是非滅南方天閣不可了。
武勳長老道:“事情大概就是如此,金元寶,陳經天,你們兩個先出去。”
金元寶跟陳經天點點頭,隨即退出屋外。
葉玄站在那裡,猶豫了一下道:“武勳長老,你是想說我師父的事情?”
武勳長老點點頭道:“你對秦舞衣怎麼看?”
葉玄立刻正義凜然道:“我生是天門宗的人,死是天門宗的鬼。”武勳長老翻了個白眼,抓起茶杯就要作勢丟過去道:“我留你下來不是讓你耍嘴皮子的。”
“我不知道。”葉玄沉默,然後道:“她是我師父,卻從不督促我修煉,也沒教我什麼,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練,但她總歸是我師父啊,她執劍入長安的時候,我很高興,她來虛空城的時候,我很高興,我覺得,她總歸是我師父。”
葉玄捏緊拳頭,鮮血慢慢從指縫中滲透出來。
葉玄道:“但現在告訴我全是假的,你讓我該怎麼看?我能怎麼看?武勳長老,如果你覺得我是被故意留下來的臥底,那就逐我出天門宗吧。”
武勳長老起身,長嘆一聲,撫下葉玄的腦袋道:“葉玄,不要想太多了,我沒有這樣的意思,宗主也沒有,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等此間事了,我會懇求宗主收你入門,你有這樣的資格,至於秦舞衣,別再想她了。”
葉玄咧下嘴道:“不想不行啊,我不希望這事情不明不白的。”
武勳長老道:“那我就繼續說了?”
葉玄道:“嗯。”
武勳長老道:“你師父的事情,虛空城一行後,你大致上也清楚不少,她不是道元世界的人,而是來自天域,而且,坦誠的說,天域的修士比我們這裡更強,他們那裡似秦舞衣這般擁有封帝級實力的修士,至少能有數十名。”
葉玄道:“這個我猜到了,天圖的確很不一般。”
武勳長老道:“秦舞衣當初來到道元世界,說是誤入而已,還為此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天下共誅,她待在天門宗,其實說是囚禁在天門宗更為確切。”
葉玄道:“這個我大致上其實也瞭解。”
武勳長老道:“我們其實嘗試過,讓秦舞衣適應這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的人,但秦舞衣似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