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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李子,你說我還能跟我爹爹在一起多久啊?”
&esp;&esp;小孩子趴在桌案上側著頭看向外面的桃花桃花開了春天又來了他們今年是在京城裡過的年。
&esp;&esp;祖母跟秦婉婉姐姐都寄過來信件訴說對他與爹爹的思念。
&esp;&esp;新來伺候的秦寶兒的少年身形乾瘦,比秦寶兒年長几歲做事妥帖姓李,秦寶兒給他取了一個新名字,李桃。
&esp;&esp;李桃,也就是大皇子之前的心腹太監。
&esp;&esp;“小主子這話可不能讓皇上聽到了。”
&esp;&esp;小孩子嘟嘟嘴“我知道,這不是跟你說的嘛,你跟我關係好,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吧。”
&esp;&esp;李桃過了幾個數,才微不可聞地應了下。
&esp;&esp;等到了半夜,小主子都睡著了李桃走到門口喊了守夜的小太監:“你進去守著。”
&esp;&esp;“是,李公公。”
&esp;&esp;李桃出了秦家坐上後門的馬車往東廠去了。
&esp;&esp;“這幾日小主子可有問你什麼話?”
&esp;&esp;大公公坐在上首位置上,目光犀利地在自己乾兒子身上掃了一圈。
&esp;&esp;秦家確實是對這個孩子不錯眼見的長胖了一點。
&esp;&esp;李桃垂著頭,將小主子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一點一滴都吐露出來,但白日裡的那個問題被他忽略了過去,沒有說。
&esp;&esp;他自從跟在秦寶兒身邊伺候,就是要當皇上的耳朵跟眼睛。
&esp;&esp;不止看秦寶兒,還有秦立。
&esp;&esp;大公公揮手讓他走了,李桃回到秦府,推開小主子的屋門,小孩子穿著厚披風正坐在床上等著他,雙眼清亮,哪裡像是剛起來的模樣。
&esp;&esp;李桃心裡就是一緊:“小主子。”
&esp;&esp;他連忙走了進去,將屋門關上。
&esp;&esp;“你去哪兒了?我找你那麼久都不見你。”屋子裡沒有其他伺候的人,被李桃喊進來守夜的小太監也不知去了哪兒。
&esp;&esp;“奴才方才去了茅房,換了衣服散了味兒才來。”
&esp;&esp;太監伺候人的衣服都是一樣的,他若不承認,誰都看不出來是換了還是沒換。
&esp;&esp;小孩子看了他一眼,像是沒有在意,“你來陪我睡吧。”
&esp;&esp;秦寶兒拍拍自己的床外邊,他現在已經過了可以跟爹爹一起睡覺的年紀,得自己睡。
&esp;&esp;何況皇上知道了怕是要得失心瘋,將秦家滿門抄斬。
&esp;&esp;李桃當然不肯,他垂著眼:“奴才睡腳踏上就好了。小主子你快些睡吧。”
&esp;&esp;秦寶兒不困,他已經過了睡覺的點,不過他還是聽了李桃的話,躺了會去,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很輕,過了會兒就安靜下來。
&esp;&esp;“李桃,”小孩子的聲音在安靜的黑夜中格外響亮,“你是不是皇上派過來監視我的啊?”
&esp;&esp;小孩子說完就知道自己說了廢話,如果不是這樣,那要不然呢。
&esp;&esp;秦寶兒吸了吸自己的小鼻子,心裡很難受,如果他真的是秦立的親生兒子該有多好啊。
&esp;&esp;可惜只能想想。
&esp;&esp;黑暗中很快就傳來安穩平靜的呼吸聲,軟軟的。
&esp;&esp;李桃側過臉,看向了床上的小身體,沉默許久。
&esp;&esp;
&esp;&esp;大皇子尋花問柳這事似乎在明面上就這樣過去了。
&esp;&esp;皇上沒有多管多問,甚至都沒有提一句,似乎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四皇子與淑妃身上。
&esp;&esp;淑妃死得很慘,身為寵妃,卻用一席破爛的草蓆一裹,送去了亂葬崗,連個安息的地方都沒有。
&esp;&esp;大皇子見過淑妃的屍體,全身紅腫,沒有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