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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次真的辛苦了。”府尹將話頭放到了官糧上,他們青州沒有糧倉,需要從其他糧倉調取,“可否觀看賬本?”
&esp;&esp;“這是自然,本就該是府尹大人的。”秦立將賬本取出遞到了對方的手中,“請大人過目。”
&esp;&esp;府尹接過賬本,這賬本有兩份,一份是出糧的,還有一份是秦氏鏢局自己做的賬本。
&esp;&esp;兩相對比,數額皆能對上。
&esp;&esp;“秦公子,你們鏢局的這個賬本的法子倒是新奇。”
&esp;&esp;府尹看了好幾眼,這才還給了秦立。
&esp;&esp;秦立的賬本數額清晰,一目瞭然,他是沒見過的,但一看就能明白。
&esp;&esp;這是秦立用的現代記賬手法,簡潔明瞭。
&esp;&esp;秦立道:“都是為了省時方便改的,若是為了文書,當然還是官府的更為公正。”
&esp;&esp;“這倒也是。”府尹點頭。
&esp;&esp;兩人說了些客套話。
&esp;&esp;府尹突然想起了什麼,“瞧我這記性,秦公子,我聽人說您這次來青州還帶了幾個土匪?”
&esp;&esp;府尹笑著臉,他有肚腩,笑起來頗有彌勒佛的姿態。
&esp;&esp;秦立“嗯”了聲,“正巧碰到,便捎了人家一把。那客棧的一家人也不容易。”
&esp;&esp;“是啊,這亂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esp;&esp;府尹嘆息了一聲,他聽自己的下屬說了這起案件的過程。現在天下不太平,到處都是打仗,也不知道以後能過什麼樣的日子。
&esp;&esp;尤其是他們這些當官的,還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如何。
&esp;&esp;府尹起了身,“那本官便走了。”
&esp;&esp;秦立起身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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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孩子等男人走後,戒備的表情過了許久才放鬆。
&esp;&esp;屋子不大,很暖和,沒有冷風,比他家的房子要大多了。
&esp;&esp;鼻息間都是一股淡雅的香味,沁人心脾。
&esp;&esp;小孩子醒了後秦立讓人送來了白粥跟一點小菜,彩兒將這些都放在了床頭的小凳子上,“我給你放凳子上了,你自己吃吧。”
&esp;&esp;彩兒不知道小孩子叫什麼名字,也不知秦立帶回來是為何,想說些話卻也什麼都說不出口。
&esp;&esp;那孩子一看到她就躲,眼睛很大,黑黝黝的,臉頰瘦,更顯得眼睛過分大,對視的時間長了,感覺那雙眼睛像是會吸人的魂魄。
&esp;&esp;彩兒不敢多看,白粥一放下就走了,也不管對方了。
&esp;&esp;小孩子等屋子裡沒人後,這才小心翼翼一點點挪到床頭,伸出被洗得乾淨的小手去拿碗,很快就空了的碗跟碟子就放到了凳子上去。
&esp;&esp;秦立回來的時候,發現小孩子對他的態度有明顯的軟化。
&esp;&esp;秦立雖然不清楚是為何,但只要沒有再爭鋒相對就是好事。
&esp;&esp;小孩子很瘦小,縮在床尾只有一小團,就跟一隻成年的貓咪差不多大,成了一團小球。
&esp;&esp;這是胎兒在母體內的依賴姿勢,只有當人在無措的時候才會保持這副模樣。
&esp;&esp;“你害怕我?”
&esp;&esp;秦立坐在床邊,他英俊瀟灑,個高挺拔,面容深邃,那雙眼睛多情又溫柔。
&esp;&esp;不過秦立只對世界意識溫柔而已。
&esp;&esp;小孩子沒有吭聲,只是怯生生地抬起自己的小腦袋朝著秦立的方向看了過去。
&esp;&esp;小孩子長得精緻,洗乾淨臉之後就露出了漂亮的五官輪廓來,只是從小吃不好穿不暖,身體的底子已經差了,面黃枯瘦的,頭髮也都跟一團乾草似的。
&esp;&esp;秦立朝著小小的世界意識招手:“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