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札甲軍官的頭上臉上拼命招呼,札甲軍官左躲右閃,同時拼命試圖奪回長槍,馬良則緊抱不放,紅著眼睛死死抱住了槍桿,不給札甲軍官搶回長槍的機會。
一時大意被馬良抱住了最順手的武器,又被工兵鏟劈得手忙腳亂,迫於無奈之下,那札甲軍官只能是趕緊撇下長槍,反手抽出腰間配刀抵擋工兵鏟,同時大吼道:“快來幫忙!”
後面的官兵畏畏縮縮的上前,急紅了眼的馬良則再次掄鏟而上,然而這次卻被那明顯身手更好的札甲軍官一刀把工兵鏟劈飛,馬良大驚之下也不多想,反手就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狗腿刀,乘著札甲軍官又去招架康小三時,對著他的右手手腕狠狠劈下。
啊的一聲慘叫,鮮血飛濺間,那札甲軍官的右手竟然被馬良直接砍斷了一半還多,手裡的配刀也頓時落地,旁邊的王二八乘機欺上,一鏟子劈在他的脖頸上,把他劈翻在了地上,馬良順勢跳上去雙手握刀,用刀尖對著札甲軍官的臉龐猛戳,三兩下就把札甲軍官戳得滿臉開花,口中眼中一起鮮血狂噴,眼看不活。
“擋我者死!”
飛濺在臉上的鮮血讓馬良的腎上腺素瘋狂分泌,提著沾滿鮮血的狗腿刀跳起來,馬良也來不及去揀回工兵鏟,紅著眼睛攥著狗腿刀只是大步衝向餘下的官兵,康小三和王二八等人提著工兵鏟堅決跟上,全部都是兩眼通紅衝向餘下敵人。
北宋軍隊的戰鬥力有多強就不用多說了,號稱主力的禁軍在遼軍、金兵面前尚且不堪一擊,當然就更別說是歸屬於雜役輔兵的州府廂軍了,看到好幾名同伴先後被殺,又看到帶隊的軍官也被馬良活生生戳死,心中恐懼之下,餘下的二三十個官兵慘叫了一聲,竟然爭先恐後的奪路而逃,連滾帶爬的直往來路而去。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知道如果不一鼓作氣趁熱打鐵的把這些官兵趕出梁山,他們掉過頭來就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馬良當然是帶著幾個同伴緊追不捨,吼叫著一直在官兵的背後窮追猛打,絲毫不給官兵重整旗鼓的機會,還在追擊中又砍翻了一個官兵,用工兵鏟把他的腦袋砸成了肉醬狀。
這一手也的確起到了作用,看到穿著古怪的馬良等人如同凶神惡煞一般的在背後緊追不捨,被徹底嚇破了膽的官兵全都沒有膽量回頭再戰,全部都是跌跌撞撞的逃向山下的簡陋碼頭,然後才剛全部上船就馬上揚帆出航,搖著槳和櫓逃向湖水深處。
也是在遠遠看到官兵上船逃走後,其實根本不敢把官兵逼得狗急跳牆的馬良才長鬆了口氣,裝模作樣的帶著王二八等人追上了簡陋碼頭後,馬良先是大聲叫罵恐嚇官兵逃遠,然後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扯下頭盔擦著汗水大口大口喘氣,心道:“總算是過了這關了。”
王二八和康小三等人也乒乒乓乓的全都坐到了馬良身邊大口喘氣,然後王二八還撫摸著幾乎完好無損的工兵鏟說道:“好鏟子,鋼口實在太好了,可惜就是沒有磨石,否則開了刃的話,咱們得多砍好幾個官兵。”
“有磨石又怎麼樣?你會開刃?”馬良喘著粗氣隨口問道。
“誰說我不會開刃了?”王二八無比奇怪的反問道:“馬大哥你忘了,在上山之前,我除了到了湖裡打魚外,還在村子裡幫著打鐵,開刃這麼簡單的事我能不會?”
馬良一楞,也這才想起上一個馬良的記憶顯示,與上一個馬良同鄉的王二八確實兼職鐵匠,當下馬良一笑,說道:“好,等找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弄磨石來給你開刃。”
王二八答應,又喘著氣笑道:“馬大哥,磨石等以後,吃的能不能先弄?拼了一命,肚子又餓了。”
馬良笑笑,正想答應時,不曾想何二郎卻突然指著遠處驚叫了起來,“馬大哥,快看!官兵的船降帆了!沒走遠!”
馬良一驚抬頭,趕緊順著何二郎的指引看去時,卻見遠處的官兵烏蓬船果然已經降下了風帆停止航行,似乎還放下了定石停泊在了湖面上,也不知道是打算捲土重來,還是準備等待援軍。
王二八也很有頭腦,確認了官兵的烏蓬船沒有再跑後,王二八便問道:“馬大哥,官兵是想幹什麼?莫非他們還想再來,或者是想等其他的船來幫忙?”
馬良搓著防割手套盤算,半晌才說道:“先盯著他們,我去弄吃的,先把肚子吃飽再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王二八等人答應,馬良則一邊走向無人處網購吃食,一邊在心中盤算,“吃飽了以後,我們五個人駕駛一輛小船,能不能甩開官軍的大船?恐怕懸,官兵的大船有風帆助力,不僅可以輕鬆咬住我們,還有可能直接把我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