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寨子裡出現了哈剛和孟爺把大筆的錢財放進自己口袋的流言,士兵們開始不滿意自己吃的食物喝的土酒,和自己婆娘睏覺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女人真特麼難看……
&esp;&esp;一場風暴正漸漸在寨子裡醞釀,而哈剛和孟爺還懵懂的矇在鼓裡。
&esp;&esp;在八個人回到寨子十幾天以後的一個晚上,安言正在森林裡的木樓中睡覺,突然聽到窗外有人在輕輕的敲擊。
&esp;&esp;安言睡覺一向很輕,她沒辦法睡覺不輕,雖然在這個寨子裡已經住了一年,但她還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她猛的坐起來,右手伸到枕頭下拿出了一把手術刀。
&esp;&esp;“誰!”她低聲道,窗外傳來了低低的男人聲音:“安小姐,是我,我是旺登!”
&esp;&esp;安言愣了愣,隨即想起了旺登是誰,那是哈剛的親信,經常跟在哈剛的後面,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esp;&esp;“這麼晚了,你想幹什麼?”安言低聲道,窗外的旺登下意識的四周看了看,雖然這裡的守衛都已經被他帶人清除掉了,但他還是下意識的做出了這樣的動作。
&esp;&esp;“安小姐,我沒有惡意,我是顧先生的人!”安言聽到這句話徹底愣住,不過她還是不敢確信,壓低聲音道:“什麼顧先生,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esp;&esp;旺登急切的道:“安小姐我沒騙你,顧先生讓我告訴你顧陌和顧暮都在惦記你!”旺登的中文發音雖然怪腔怪調,但是安言還是聽清楚了這句話,這下她再沒有懷疑,顧陌和顧暮,這是顧陌和她最大的秘密。
&esp;&esp;安言開啟窗戶,就看到了站在窗外的旺登。
&esp;&esp;旺登看到安言立刻道:“安小姐,快跟我走!”安言問道:“你能帶我出去?”
&esp;&esp;旺登道:“暫時走不出村寨,但是我帶你先到別的地方藏身,你放心,兩三天以後你就能正大光明的離開了!”
&esp;&esp;安言雖然還有些疑慮,但她轉念一想就明白這是最好的時機,咬了咬牙道:“好!”
&esp;&esp;在村寨的這一年安言從來都是和衣而臥,所以她連穿上衣服都可以省略,直接從窗戶跳出來,旺登立刻領著安言快步下了木樓,安言一下木樓,鼻子裡就聞到了一股血腥氣。
&esp;&esp;她藉著月光一看差點就發出了一聲驚呼,不過還沒有叫出來她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總算沒有叫出來。
&esp;&esp;就在木樓下面躺著四具屍體,正是負責看守她的四個衛兵,而還有幾個黑影站在木樓下,旺登對安言道:“快跟我走。”
&esp;&esp;安言跟著旺登在樹林裡摸黑走著,天空中的月光雖然明亮但樹林裡的樹葉遮擋了月光,她根本辨不清方向,而腳下的土地鬆軟潮溼,幾次讓她差點滑倒。
&esp;&esp;走在前面的旺登忽然停下腳步,安言差點撞到旺登身上,旺登蹲下身子道:“安小姐,我揹你走,我們得快點,天亮之前我還得回去!”
&esp;&esp;安言不明白旺登為什麼還要回去,不過她還是讓旺登把他背了起來,從小在山林里長大的旺登雖然揹著一個人但在樹林裡走還是如履平地,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旺登把安言背到一座峭壁下。
&esp;&esp;“這裡平常絕對不會有人來,知道這地方的人村寨裡沒幾個,安小姐,我已經在這裡準備了乾糧和清水,你只要在這裡等上幾天就行。”旺登這個時候才拿出了一個手電筒遞給安言:“我帶你進去。”
&esp;&esp;按亮了手電筒,安言才看到自己和旺登旁邊的巖壁上有一個洞口,洞口不大而且被藤蔓遮蔽著,如果不是旺登告訴她,安言就算站在旁邊恐怕也不能發現。
&esp;&esp;洞口距離地面還有一人多高的距離,旺登讓安言踩著自己爬上去,安言爬上去以後看了看洞裡,發現這處巖洞居然很乾淨,大約有十來個平方左右,裡面甚至有乾草鋪成的床鋪,還有清水和乾糧,醃製的魚肉。
&esp;&esp;等安言爬上去以後旺登跟著也爬了上來,旺登點亮了一盞油燈:“安小姐,這幾天就委屈你在這裡等著,到時候我會來接你去見顧先生。”
&esp;&esp;安言看著旺登,發現這個緬甸青年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