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安言還大幾個月。
&esp;&esp;中午快要下班了,安言正在整理桌上的檔案,辦公室的門一下被推開了,今天顧陌不在辦公室,去參加了市裡一個有關勞動法的會議,這個是必須得去參加的,全市所有大型企業的人力資源部門負責人都要出席,顧陌也不例外。
&esp;&esp;參加這種會議顧陌當然不能把安言帶著,所以安言今天一個人在辦公室。
&esp;&esp;安言有些驚訝也有些不快的抬起頭想看看是誰這麼沒有禮貌,結果看到的卻是梁一涵,安言頓時就有點驚訝起來,這不是那個顧陌的未婚妻麼?
&esp;&esp;“梁小姐?”安言有些詫異的道,梁一涵卻沒有說話,而是嘴角噙著冷笑上下打量著安言,那目光中充滿了鄙夷不屑的味道以及絲絲的嫉妒,讓安言覺得芒刺在背一樣的難受。
&esp;&esp;“梁小姐,你有什麼事情麼?”安言心裡有些生氣了,梁一涵看人的眼神實在太無禮,如果不是在工作場合,安言現在恐怕已經發作了。
&esp;&esp;“沒什麼事情,我就是來看看一個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程度。”梁一涵冷笑著道:“先去勾引弟弟詐了一大筆錢,幾年後又來迷惑哥哥,我就納悶了,顧傢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要這麼不依不饒的禍害人家?”
&esp;&esp;安言聽到梁一涵這樣惡毒的話,腦子裡頓時嗡的一聲,她眼睛裡快要噴出火來:“你胡說什麼!”
&esp;&esp;梁一涵看到安言氣得粉臉通紅的樣子頓時高興起來,哈哈笑著道:“你沒聽清楚麼?我說你無恥!不但你無恥,你母親更無恥,安言,你敢說你母親沒有要顧家的錢麼?貪慕虛榮的人見得多了,下賤的人也見得多了,可真沒見過母女兩一樣下賤的!”
&esp;&esp;安言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起來,她很想反唇相譏,但梁一涵的話擊中了她的軟肋,那就是她的母親張樓孟確實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esp;&esp;她能說什麼?她能解釋什麼?當初她孑然一身去了美國留學是為了什麼,不就是因為這件事情麼?
&esp;&esp;五年,五年啊……已經過去了五年,她卻依然要因為母親的貪心而遭受這樣的羞辱……
&esp;&esp;梁一涵這樣羞辱安言的時候並沒有關門,門外已經圍了一群人彷彿看戲一樣看著安言,那一雙雙眼睛裡有疑惑也有不屑,安言終於忍不住掉下了眼淚,但就在她淚如泉湧的時候,一個充滿了怨恨的聲音響了起來:“賤人!你還有臉哭!”
&esp;&esp;顧氓憤恨的盯著安言:“我當年瞎了眼睛才會和你在一起……”
&esp;&esp;一句句惡毒的話像利刀一樣刺著安言的心,安言的身子搖搖欲墜,她恨不得能昏過去,但是她咬著嘴唇站在那裡,無助孤單,就像是小時候被母親丟在家裡的時候一樣。
&esp;&esp;“夠了!你們是不是特麼有病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霍榆林一臉憤怒的從人群中擠過來,一把將顧氓推到一邊,拉著安言的手就走:“安言,跟我走!”
&esp;&esp;安言被霍榆林拉著手往外走,圍觀的人被霍榆林噴火的雙眼瞪得發毛,顧氓衝過來想要阻攔霍榆林,卻被霍榆林一把推了個跟頭。
&esp;&esp;“霍榆林你幹什麼?”梁一涵惱火的尖叫起來,霍榆林猛然回頭:“姓梁的,你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esp;&esp;有時候蠻橫的態度反而能起到最好的效果,梁一涵嚇了一跳立刻閉嘴,她可是知道霍榆林當年的戰績,這個才是這個城市最囂張的豪門公子。
&esp;&esp;霍榆林拉著安言昂首走進電梯,心疼的伸手在自己兜裡亂掏,他是想要掏出紙巾幫安言擦擦眼淚,可掏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掏出來,倒是安言自己從包裡抽出紙巾把眼淚擦了擦。
&esp;&esp;“你怎麼來了?”安言問霍榆林,霍榆林鬱悶的道:“這幾天我老爸從俄羅斯回來了把我關在了家裡,我打電話給你你又不接,發資訊你也不回,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今天趁著我爸媽都去開會總算跑出來了。”
&esp;&esp;安言抿嘴一笑,隨後卻道:“你以後不要聯絡我了。”霍榆林一愣:“為什麼啊?”安言嘴角泛起苦澀的笑意:“你剛才沒聽到麼,我是個下賤的女人啊……再說,我一直當你是好朋友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