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esp;&esp;每到此刻，她就多慶幸一分，還好他沒用這樣的能力來算計她。
&esp;&esp;不然他想得到什麼，簡直太容易。
&esp;&esp;想到這一點水苓內心又不免嗤笑：你有什麼好讓人算計的。
&esp;&esp;出生時被親爹拋棄，母親早逝，在新家也不受待見。因為固打製，華裔沒多少能進馬來西亞的公立大學。華人私立大學學費太貴，為了要到學費，她和繼父安排的不同相親物件見面。怕熬不過大學這幾年，又出去租房子上班，少在家裡乾等著張手。
&esp;&esp;她有什麼，一地雞毛破爛的生活罷了。
&esp;&esp;又哪來的資格談條件呢？
&esp;&esp;那句“能離婚嗎？”已經是她對這種，只能被迫接受一切的生活，最溫和的拒絕。
&esp;&esp;她不是不喜歡他，但她不喜歡他和父親變得一樣。
&esp;&esp;她確實沒把他當父親看，所以徐謹禮不該變成父親那樣，讓她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esp;&esp;剛問出口她就後悔了，真算起來，徐謹禮連她的親戚都不是，乾親戚怎麼能算呢？
&esp;&esp;他在馬來西亞的那幾年，對她算是仁至義盡，水苓一直是感激的。她知道自己得寸進尺了，所以說完就後悔自己不該升米恩鬥米仇，問出這樣的話。
&esp;&esp;不過還好他並不在意，好像只是需要水苓透過結婚幫他什麼忙而已，這讓水苓鬆了一口氣。
&esp;&esp;吃完飯，徐謹禮簡單瞭解了一下她在拉曼大學的學習情況和生活上的問題。
&esp;&esp;“明天去辦張新卡，學費、住宿費、生活費這些會定期打到新卡上。迴雪蘭莪把你租的那個房子退了，選個離學校更近的，週末會有人接你回來。”
&esp;&esp;水苓想起繼父鐵青的臉色，心中有些忐忑：“這樣他會不會……”
&esp;&esp;“不會。”他語氣篤定，讓水苓心裡有了些底氣。
&esp;&esp;徐謹禮在回國之後不久，住院期間就已經把水苓讀高中和大學要用的學雜費、生活費讓助理打給了她繼父。原本覺得著替父代職有些僭越，誰想到她繼父竟然把事情辦成這樣，徐謹禮沒找他就不錯了，他能有什麼意見？
&esp;&esp;說完該說的，徐謹禮有事要出去一趟，讓她早點休息。
&esp;&esp;水苓一直等到十點多，他還沒回來，她就先洗完澡回房間躺著了。平時週末要上班，所以睡得很早，沒多久就睡著了。一覺睡到了半夜，迷迷糊糊又醒了過來，聞到了家裡有資訊素的味道，是徐謹禮的。
&esp;&esp;alpha的資訊素對oga來說，可以在嗅覺感官中被放大十倍還不止。感覺到他好像還沒睡，水苓掀開被子、趿著拖鞋下樓找他。
&esp;&esp;快到客廳時聞到了一絲煙味，徐謹禮沒開燈坐在沙發上抽菸，水苓只能瞧見他的身影輪廓和零星火光。
&esp;&esp;室內的地毯吸音，她走過來時沒什麼聲音，他手中夾著煙安靜坐著，大概連眼睛都是閉著的，所以水苓坐在他腿上時，明顯感覺到他頓了一下。
&esp;&esp;水苓知道他會意外，她以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她自己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裡都顯得太誇張。
&esp;&esp;摟著他的腰，水苓埋進他懷裡，臉頰貼在他胸膛上，輕悄悄地問：“您睡不著嗎？是又不舒服了嗎？”
&esp;&esp;她放出一點資訊素，用來安撫他。
&esp;&esp;徐謹禮之前時常因為資訊素的事，經常和水苓同處於一個空間，需要透過吸入她的資訊素來作用於反應神經，減少產生資訊素的催化素，降低資訊素濃度。
&esp;&esp;好處是能治病，降低資訊素過濃造成的不適感。壞處是會加強性激素的產生，導致他對oga產生過重的佔有慾，或者過激行為。不過後者對他來說更好控制，怎麼可能和未成年發生什麼，選哪個自然不用說。
&esp;&esp;徐謹禮扶著她的背，把菸灰抖進菸灰缸裡：“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
&esp;&esp;“看您沒睡，以為您身體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