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卻十分尷尬,老頭子年輕時為國盡忠多年,如今致仕得了個國公的爵位,外人瞧著風光無限,可實際上不過是個虛名罷了。
遊家後輩不顯,遊璟遊瑜的父親才能平庸,只能守成,這麼多年來也只在地方做一介小官,原本叫人看好的遊璟也因為某件事,封筆鎖心,再也也不肯投身官場。
遊家若是不尋找一條出路,待老頭子百年之後,誰還能看得起他們?
她想治好陸槐,一方面是想著賣一個人情給張公,好叫張公和陸家日後能護著點兒,另一方面也確實因為心疼陸槐那孩子多年幸苦,盼著他能長壽平安。
“當然,你
若是為難,我也不勉強。”遊老夫人見莊青如猶豫,只當她是顧及太多的緣故,“咱們不會因為此生分。”
她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讓莊青如去試試的,這麼多年來自己和老頭子的身子都是她調養的,對她的本事也有些信心。
莊青如是在猶豫嗎?當然不是,她是被這突然掉下來的餡餅砸懵了好嗎?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她費盡心思跑到陸家做丫鬟還不是為了能見到張公?若是能透過遊家得到張公或者陸家的承諾。
將來莊家出事,陸槐的命掌握在她的手中,她不信他們會袖手旁觀!?再者那個陸槐拽的跟什麼似的,還各種威脅她,哼!等她光明正大站在他面前的時候,還不任自己折騰擺佈?
還有就是因為仙鶴樓一事,兄長躲過了流言的侵擾,有了大把時間管束自己,她想出門都沒機會,但有遊老夫人出面說情,兄長定不會阻攔。
一箭三雕啊!送出去的白雪塔瞬間不覺得心疼了。
“老夫人說那裡話,您把兒當親孫女疼愛,兒豈能不應承?”莊青如笑道:“只是這調養之事需得叫人配合,兒人言微輕,又是個女兒家……
”
遊老夫人一聽莊青如答應了,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這種小事你無需擔心,老婆子說話還是有些份量的,回頭我就讓人通知陸槐,叫他準備好,想來他不會不答應。”
“那一切都聽老夫人的安排。”莊青如壓下心裡的竊喜,衝遊老夫人福身道謝。
在夏房裡又小坐了一會兒,在給遊老夫人把了脈,開了新的調養方子後,莊青如便起身告辭了。
遊瑜打著送她的名義跟著她一道出來,轉身便將她堵在了走廊裡。
“說!你對那個陸家郎君是不是有什麼企圖?”遊瑜雙手抱拳,盯著好友的眼睛,大有“你不說實話今兒個就別想離開”的氣勢。
“我又不認識他,哪裡來的企圖?”莊青如對上游瑜的眼睛,心虛地移開眼。
“少來。”遊瑜扭過她的腦袋,“前段時間你託我給你家婢女安排個活兒的時候,我便覺得不對勁了,昨天晚上你一直不敢看陸家郎君的眼睛,更加奇怪,今兒個又答應給他調養身子,你肯定對他有企圖!”
身為莊青如為數不多的好友,遊瑜對她的性子十分了解,沒人知道莊青如除了精通算數和經商之道外,調養之道更是一絕,這麼多年來,她很少主動替人調養身子,但凡出手,便沒有差的。
她和陸家郎君非親非故,自己家財萬貫,好好的上趕子去伺候人作甚?現在想想當初她說的話全是漏洞,什麼自己家丫鬟的阿姐被人辭退了,想謀個好差事?以莊家遍佈整個徐州的產業,還安排不了一個輕鬆的活兒?
“巧合,都是巧合!”莊青如被逼的沒辦法,只好告饒,“好妹妹,你就別問了,問了我也不會說!”
遊瑜見自己是撬不開她的嘴了,只好鬆開手道:“旁的也就算了,只是那陸槐可不是好相與的,你做什麼我不管,莫要把自己送進去才是。”
莊青如知道她是真的關心自己,抿了抿唇,抱著她的胳膊道:“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揮別了戀戀不捨的遊瑜和一臉得意的遊璟後,莊家兄妹踏上了回程的馬車。
“遊兄果真是個良善之人,救了我們也只說是舉手之勞。”莊青嶺感慨道:“可惜沒能親口對陸郎君道謝。”
莊青如心想,他哪是好心,分明是得夠了好處,方才她還看見她的白雪塔迎風招搖呢。
不過她的花兒也不是白拿的,自己也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