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格林特夫人已經開始思考該怎麼每天送上盧克上供一支美味冰淇淋了——不知道電視劇裡演的和魔鬼交易的方法是不是真的。比如畫個魔法陣念幾句咒語之類的。
&esp;&esp;不過格林特先生勸妻子不要輕易嘗試，他會問清楚盧克大人的聯絡方式。
&esp;&esp;完全不知道已經被當作惡魔供奉的小盧克坐在格林特先生的車上昏昏欲睡，咖啡渣粗糲美妙的strong口感讓他越嚼越舒服得想睡覺。
&esp;&esp;他看了看窗外飛馳的景色，放心大膽地把頭上的紙袋子取下來——沒人看見他穿粉色小裙子就不叫丟亞當斯的臉。如果格林特先生敢說出去，他就詛咒對方一整天都擁有好心情。
&esp;&esp;要是有人問他是誰，他會說自己叫提摩西·格雷森，或者迪克·德雷克，盧克·阿爾弗雷德也可以。
&esp;&esp;盧克·you-know-who輕而易舉地哄好了自己，又打了個哈欠，露出四顆尖尖的小虎牙。
&esp;&esp;格林特先生眨眨眼睛，調低了車內音響的聲音。
&esp;&esp;車窗外的暴雨似乎也感受到了幼崽的睏意，它們溫柔地下小了一點兒，落地的時候動作很輕，打在車窗上的聲音一點也不刺耳。
&esp;&esp;助眠的白噪音裡，盧克閉著眼睛砸砸小嘴，小卷毛毛茸茸地耷拉在額頭上，讓他看上去像個沉睡的小天使。
&esp;&esp;當然，這個比喻可不能告訴盧克。
&esp;&esp;格林特先生突然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居然從這個孩子身上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esp;&esp;今天他突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esp;&esp;以前他信奉順應環境並且保持沉默，對所有犯罪行為選擇視而不見，就連偷偷報警也不願意，生怕惹禍上身。
&esp;&esp;但哥譚人總會經歷今天這樣無妄之災。
&esp;&esp;就算蝙蝠俠也不會總能及時出現。
&esp;&esp;格林特先生思索了半晌。
&esp;&esp;他先拿起手機給自己報了個射擊課，然後又詢問了妻子和女兒——散打課程也可以安排一下了。
&esp;&esp;不指望能像蝙蝠俠或者蝙蝠女俠那樣一拳幹碎反派的下巴，但有點兒自救能力總是好的，他們的生活還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