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米多現在對於林峻傑,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現在心裡經常會把她盤來盤去。不知道這種思量算不算戀愛的一種心理表徵,這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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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還差三四天快到的時候,雷米多給林峻傑打了個電話,問她七天長假如何安排。林峻傑“嗯啊”了一聲,然後說,可能會有點事。
雷米多現在已經習慣了林峻傑這種不會給人準信,變相吊人胃口的說話方式。雷米多不以為意。就在打這個電話之前,他心裡早就醞釀好他將如何運用這得之不易的假日全情投入地去攻打林峻傑這座堡壘。
雷米多所醞釀的攻打方案中,關於場次,以及各場次的時間、地點、具體內容,都已經有了初步的設計。
這七天裡的第一天,也就是十月一號的中午,雷米多要去參加他一個軍校同學的婚禮。雷米多將竭力邀請林峻傑陪他一起參加。無非就是中午吃個飯,料想林峻傑再矜持也不會拒絕。但這樣一頓飯無疑會給她帶來別樣的感受。
試想,一個未婚女孩和她可能的婚姻伴侶坐在一起現場感受一場婚禮的進行,對她來說難免不是一次巨大的觸動。
接下來的第二天,二號,雷米多要值一天的班。雷米多將邀請她過來和他一起在值班室坐一坐。雖然雷米多曾經有過請林峻傑來部隊卻失敗的前車之鑑,但這次他將軟磨硬纏;更何況,林峻傑再拒絕他一次顯然有點過火,料想她也不會到這等地步。
假日的值班室是很清靜的,機關樓森嚴而寂靜,坐在值班室越過窗戶可以看到遠處q城的樓宇和馬路上的車,是很適合人抒發感情的一種氛圍。
從三號到七號,整整五天,雷米多可以請林峻傑到附近走一走。q城周邊有很多歷史悠長的小城小鎮,都是很適合情侶相伴在其間遊走的。而且,雷米多可以帶林峻傑去他從前“戰鬥”過的老部隊,那對林峻傑來說,應當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的獨特體驗。
這樣的七天過去後,不相信不會使林峻傑這座堡壘晃幾晃。雷米多這次胸有成竹。
很明顯雷米多對這七天寄予太大的厚望。雷米多簡直把這七天當成他人生的一次衝刺。過了這個十月,很快就是另一年了,雷米多慌不擇路,需要作一次衝刺。
7
月三十號,假日的前一天晚上,飯堂搞了一次例行的會餐。參加者不多,就一些單身幹部,以及需要在假日來臨之際舉一舉酒杯安憮一下這些單身幹部的幾位首長。稀稀落落坐了三張桌。
首長說完祝酒辭就退席了。大家解除了和首長共盡晚餐的拘謹。
這時,雷米多看到一開始沒坐在一個桌的何莓和朱鑫河坐到了一起,還時不時地把頭往一處湊,嘀嘀咕咕商量著什麼。
而沈衛衛本來是和何莓、雷米多坐一桌的,現在轉移到了另一桌。
雷米多正好坐在何莓的對面。大概因為喝了點啤酒,情緒有些高漲,雷米多借著酒勁向何莓和朱鑫河發出一聲斷喝:喂!你們倆頭碰頭的幹嘛呢?這可是公共場合。
朱鑫河和何莓迅速停止耳語,抬起頭來。
雷米多故作吃醋狀,挪愉說,何干事你跟我們朱大參謀談上啦?什麼時候喝你倆喜酒?要不現在你倆共同敬我一杯吧。
何莓下意識地扭頭往旁邊那桌的沈衛衛看了一眼,同時,舉著筷子狠狠地向坐在對面的雷米多做了一個“捅死你”的動作,說,你說什麼那?臭米多。
然後何莓用手對雷米多勾了一下,示意雷米多到她那邊去。雷米多便走過去。何莓小聲告訴雷米多一件不可謂不有趣的事情。
何莓說,她那個叫柳雨畫的同學已經答應和朱鑫河見面,“十
期間,她將用兩天的時間帶朱參謀同志到d城去“相親”。
說完何莓吱吱樂個不停。
瞧她的那種笑,倒好像她不是去成就別人的好事,卻是惡作劇似的。不過,雷米多一想起何莓那個徒具美名的女同學,難免懷疑何莓這次給朱鑫河做媒主要是因為她覺得這件事很好玩。
不管怎樣,雷米多最終從朱鑫河這件有所進展的事情中接收到了一種危機感。雷米多要趕緊打電話給林峻傑落實落實假日的事情。
8
會完餐,雷米多借著一點酒勁兒,到小賣部給林峻傑打電話。一件稱得上是打擊的事情出現了。
林峻傑告訴雷米多,這個黃金假日,整整七天,她將坐著他們單位的包車,和單位的同事們一起去北戴河去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