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處理汪仔臘的決定很快出來:
撤銷汪仔臘營房科長的職務,將汪仔臘下放到下屬的一個團大隊去。
這個旅級機關所屬的四個團大隊都在非常偏遠的地方,要不就是在農村,要不就是在山溝裡。誰都知道,多數到了機關的人都是經了千辛萬苦的努力才由農村進入城市的——當然,並非說在農村當兵就不如在城市,只不過實實在在地講,多數人都是夢想進入城市的——汪仔臘重新回到一個偏僻之處,對他來說無疑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關於對汪仔臘的這一系列處理過程中的具體細節,基本是宣傳科幹事們的想像。事實上他們並沒有看到這件事是如何處置的,他們沒有資格親臨現場。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汪仔臘肯定受到了處理。
因為,從現在的這個七月中旬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這個大院裡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汪仔臘肥壯的身影。這就夠了。用“老大”陳凱旋的話說,“小小一個營房科長就想捅翻天嗎?”這可是部隊,敗壞部隊風氣的敗類總會受到懲治的。很好。鼓掌。
6
雷米多約了一次林峻傑。是星期六下午。雷米多打通林峻傑的手機,問她晚上有沒有空,說他晚上想和她約個地方坐坐。
林峻傑說,不好意思,我晚上有點事。
語氣相當平靜,雷米多無從分辯其中的語言色彩,所以無從知道她是否真的有事。
雷米多深吸一口氣,問,那明天呢?
明天再說吧。
那好吧。我明天再打電話給你。
雷米多說了聲“再見”。林峻傑並沒有回一句“再見”,便掛了電話。
星期天上午,雷米多又給她打電話。第一次撥通了,林峻傑卻不接,嘟嘟響過一陣之後,手機變成了忙音。過了幾分鐘,雷米多又打了一次,這次林峻傑接了。
哪位?
我是雷米多。
你好!
你好!今天有空嗎?我們出去坐坐。
外面太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