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冒嫩芽的草木蒙上一層橘色光芒。
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
陸昔候被隋寒抱著放在床上,醉醺醺地想。
吃飯、聊天、各回各院做晚課。
在靈央學院唸了兩年半書,兩年半一直這樣過來,還有小半年,他們便要結業,各奔東西。
第二日天光未亮,陸昔候被強大的生物鐘喚醒,頂著滿頭亂七八糟的長髮坐起來,雙眼無神,還能聞到身上殘餘的一絲酒氣。
他發著呆,能聽到左右兩邊隋寒和林敬雲已經起床練劍了。
真是強大到變態的自制力啊,這倆人昨天喝那麼多,居然一點都沒賴床。
陸昔候發了會呆,在劍聲咻咻中,也只好起床,洗漱後從旁邊架子上提劍,直奔院子裡的高臺。
他是妖修,每日必盤腿坐於高臺之上,面向東方,沐第一道陽光。
在專心入定前,他轉頭看了眼。
左鄰隋寒也已起身,在院前練劍,劍光雪白,滿院肅殺,卻不傷草木分毫。
右舍林敬雲劍光湛湛,滿院青石板碎成齏粉,又被威壓塑回原樣。
同樣的場景已經延續了一千多日,無論寒來暑往,還是颳風下雨,兩人都不曾鬆懈。
陸昔候深吸一口氣,盤坐於高臺之上,專注於東方。
高臺之下綠蔭數十里,建築在綠蔭白霧如紗,靈鳥在其中啾啾啼鳴。
遠處有覆蓋著黑瓦的屋簷自樹蔭中冒出來,零星有修士踩著飛劍,乘著飛舟自高空飛過。
朝霞漸盛,朝陽升起,陸昔候呼吸吐納,周圍靈氣縈繞,一日之計,自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