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我可以下陰去陰間問一問。如果能查到當時他們投胎的情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誰對誰錯,陰間那邊就自有定奪,一旦有了結果,就會將他們分開。”
見陳家銘露出喜色,似乎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方善水神色嚴肅地警告道:“其實這就像是去陰間打官司一樣,只是如果結果是對陳梓涵不利,我們輸了這場官司,那就……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了。”
103、一零三 觀落陰
“這……”陳家銘一聽; 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開始猶豫了。
萬一真是像那惡鬼所說的; 他兒子搶了惡鬼的投胎機會,那陰司要是把他兒子抓走了; 把惡鬼給他留下了,那可怎麼辦?
要是有個這樣的兒子,還真不如沒有,他寧願自家絕後!
這時,那惡鬼似乎頓了一下,陳梓涵抓住機會趁機衝出來叫道:“爸,不要擔心; 我要是真搶了他東西; 大不了我命不要還給他,我就不相信這種垃圾有什麼富貴命!讓大師帶我們去陰間打官司!”
惡鬼瞬間恢復了過來,似乎聽到陳梓涵說要把身體還給他,高興起來。
一人一鬼都同意了; 方善水也就著手讓陳家銘準備東西。
半個小時後; 一間暗室裡,方善水在一個剛剛搭好的神壇上供奉上五果,神壇上沒有什麼神像,只有方善水剛讓陳家銘找來的一紙古代格式的空白訴狀,方善水用沾了柳枝的水將訴狀打溼,點香虛空禮拜三次,將香插到香爐裡。
做完這些; 方善水回到屋子中心的那面方桌前。
那方桌中心放著一個接滿了水的銅盆,四面八個方向,都擺上了一根白蠟燭,桌上還有紅布紅繩紙符之類的零碎物,桌旁則坐著被綁在椅子上的陳梓涵。
準備就緒,方善水看了陳家銘一眼:“下陰不能有太多人在,你自己留下,讓其他人都離開。”
陳家銘表示瞭解,他自己能被留下來已經不錯了,聽說不少大師走陰是不準成年男子在場的,不過看方善水很有把握的樣子,陳家銘能不走自然不想走,只是立刻讓目不斜視的保鏢傭人都離開。
方善水用一塊紅布,將陳梓涵的眼睛蒙了起來,還用兩根紅色長繩,分別繫住了陳梓涵的左右手,繩子的另外一頭,壓在了桌面的水盆底下,水盆底下,還貼著一張黃符。
蒙好陳梓涵的眼睛好,方善水的手在陳梓涵眼前揮了揮,感覺到陳梓涵似有所感地身體微震。
方善水不太滿意,回頭看了眼,示意陳家銘道:“把燈關上。”
“啪。”屋內一下子暗了下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關燈的陳嘉銘什麼也看不見了,但也不敢妨礙方善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也沒有亂動。
方善水拿出攝魂鈴,在陳梓涵面前搖著,口中唸唸有詞。
大概搖滿三下後,方善水對陳梓涵說:“往前走。”
惡鬼不滿道:【我被綁在繩子上,怎麼走?】
方善水站在他身邊輕輕推了他一把,陳梓涵的身體微晃了一下,方善水問:“出來了吧?”
陳梓涵驚喜道:“出來了,大師,我可以說話了!這裡好黑,這是哪裡?”
他身體裡的惡鬼此時似乎也一起出去了,聽了陳梓涵的話,惡意道:【自然是在陰間了,這次你來了,就回不去了,嘿嘿嘿。】
陳梓涵對這個惡鬼深惡痛絕,哼道:“輸得是誰還不知道呢。”
方善水沒理會他倆的爭執,拉了拉他兩邊手指上的紅線,指揮他們:“走吧,跟著我拉你們的方向。”
方善水一邊搖鈴,一邊扯動紅繩牽引那一人一鬼。
黑暗中,
陳梓涵有點忐忑地道:“好黑,大師,我們走到哪了,我什麼都看不見……”
惡鬼似乎也有些不安:【我也看不見。】
方善水:“看不見,那我給你們點根蠟燭吧。”
說罷,方善水拿出了一張符紙,喃喃一念,那符紙瞬間自燃,發出了青藍色的火,方善水用這火將水盆旁準備好的蠟燭一根根點燃,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內,頓時亮了起來。
方善水問:“現在能看見了嗎?”
水鏡中的陳梓涵左右四望,聲音卻是從他坐在桌旁的嘴裡發出:“能看見了,就是看不太遠,真神奇,我們現在要去哪?去閻王殿嗎?”
待在開關前不敢亂動的陳家銘,見有燭光照著,就小心地走了過來,站到了方善水身旁。
但是在看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