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我兒子怎麼辦?是法師讓我幫他找人的; 我現在有訊息了,你卻跟我說法師不見了!他走的時候難道沒留下點訊息嗎!?至少該告訴我我兒子的病要怎麼治啊!?”史建城簡直要氣得抓狂,要不是忌諱那黑衣法師,他真想找人做了趙柯!
趙柯如今剛鑲完門牙; 說話終於不漏風了; 但是最近諸事不順,連他自己都差點小命玩完,趙柯真是一點也不想再看到這個,當初打掉了他門牙的史建城,可恨這混蛋找上他父親趙大石。
趙大石正被工地上的鬧鬼之事弄得不可開交,趙柯為防史建城在趙大石面前說三道四,引得趙大石懷疑; 只得出來見史建城。
趙柯目光陰狠地掃過史建城,威脅道:“說了沒辦法就是沒辦法。救人我雖然不會,害人的本事我還是有的,你最好別再來煩我!”說完,趙柯揚長而去。
“趙柯!”史建城很生氣,看著趙柯的背影,想要讓人留下,卻毫無辦法。
史建城是見過那黑衣法師手段的,作為那黑衣法師的侄孫,趙柯也隨著法師學了些陰損的邪術,這也是當初史文宇一心想討好趙柯的原因,就算黑衣法師不在,趙柯想要折騰史建城和他兒子,那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趙柯這種真小人,史建城輕易也不敢得罪他。
可是這兩天,法師給的符紙已經漸漸壓制不住兒子的病情,醫院查不出什麼問題,只當時羊癲瘋來診治,到底該怎麼辦?
“啊——!鬼啊——!”史建城還沒進家門,就聽到史文宇淒厲的慘叫聲,趕忙衝進去。
史文宇瘋子一樣在屋裡亂喊亂叫,胡亂踢打,幾個看護都制不住他。
沒過一會,史文宇又開始叫冷,哆嗦著手腳抱成一團,史文宇眉毛嘴唇都結了層霜一般的冰白,看護們心裡發毛,但是看在錢的份上,還是趕忙一擁而上將史文宇捆了起來。
史建城看得心疼,不停叫看護們輕點,對冷得nn咬牙的史文宇道:“文宇,文宇你冷靜點。你只是生病了,沒有什麼鬼,我會找大師治好你的。”
史文宇聞言終於有了點反應,nnnn地哆嗦道:“爸……大師……大師什麼時候來?”
史建城言不由衷道:“……很快,很快就來!”
然而一天後,史文宇病情不停反覆,史建城找來當地不少有名氣的大師神婆,不是招搖撞騙的,就是束手無策,史建城氣得差點把他剛淘來的琺琅彩瓷給摔了。
史建城快撓破頭皮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史文宇醒來那天提到過的一個人,立刻打電話給他的助理:“小林,文宇學校那事,警察沒有再找上來嗎?當時和文宇一起送到醫院的學生都怎麼樣了?學校有沒有死人?”
“都出院了!?沒出人命,也沒有其他什麼問題?”史建城驚訝了,他以為那法師出手鬧了那麼大動靜,肯定不是小事,沒想到最後除了他兒子還在遭罪,其他人竟都回學校上課去了。
這雷聲大雨點小的,是不是說明法師沒能奈何得了那人?
史建城又和小林問了幾句後,掛掉了電話。
清晨,窗臺盛開的蘭花舒枝展葉,月華退淡,花盆中的聚靈陣輪迴週轉,應和天時,開始陽盛而陰衰。
方善水從入定中清醒,吐納太陽初升的精氣。
空氣中瀰漫的靈氣漸漸都被吸入方善水的身體之中,自從解決掉一個心腹之患,念頭通達,方善水這兩天行功間周天運轉越發順暢了,丹田內的先天之氣,隨著每日的修煉,日積月累的緩緩增加,不斷滋養方善水的肉身。
最明顯的就是,方善水臉上的疤痕時常有血肉生長的癢意。
每當方善水打坐的時候,他身周的靈氣總是最聚集的,這時,連懶洋洋的黑貓和一心攀登高峰的烏龜,也會不由自主地靠近方善水身邊。
方善水舒展舒展筋骨,起身到頂樓的天台打了套拳,等他晨練完回來,正好發現自己隔壁搬空的人家,住進來一個熟人。
“又見面了。”元沛站在隔壁房門前,淡然微笑著和方善水打招呼。
方善水對這人有點印象,聞言,和元沛點點頭,然後就走進了自己的房子,準備關門。
元沛微笑的臉僵僵的,像他這麼高雅脫俗的人,主動來和一個窮酸打招呼,這窮酸不應該感激涕零,山呼萬歲地請他進門坐坐嗎!
該死的,這劇本和他想的不太一樣,都不知道怎麼接臺詞了!
眼見著方善水的家門就要在自己面前關上,正清咳兩聲準備再醞釀一下的元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