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倒是知道的,哦了一聲道:“你大侄子他啊,去拍戲了; 前段時間; 他說是有個名導慧眼識英雄,讓他去參演一部鐵定會紅的網劇,還和一眾知名影星搭戲,開心著呢。這都去了快半個月了。”
方善水:“李叔,你知道他拍得是什麼網劇嗎?”
李書嶽仰臉想了想:“記不太清了,好像是什麼迷什麼魂的,聽著不太正經的樣子。”
《秦墓**》……
方善水心中稍有確認; 沒動聲色,繼續問:“李叔,那容浩他去哪拍戲了嗎?多久能回來?”
“多久回來倒是不知道,拍電視的似乎挺忙的吧,少說都得幾個月。不過容浩前幾天跟我打電話,說是去什麼秦嶺一帶拍外景,山裡可能沒什麼訊號……”李書嶽一邊回憶一邊說,突然看到了電視機,靈機一動,“哦,我想起來了,他們是去一個新發現的古墓採景,容浩好像還跟我說,是我前段時間看過的一篇報道里提到的大墓。”
李書嶽想起這茬,立刻去翻箱倒櫃。
李書嶽很喜歡收藏東西,尤其文字記錄類的東西不會輕易亂丟,幾個月前的報紙都是分門別類的放好,一看就是個很有規律的人。
沒過幾分鐘,李書嶽就給方善水找來了他幾個月前的報紙,兩人翻了一翻,李書嶽將一張刊有秦嶺附近發現大墓的報紙撿了出來,遞給方善水:“就是這個了。去了五天了吧,那地方估計真的偏僻,自從容浩去了那裡,就再沒來過電話了,打電話過去也是不在服務區。”
李書嶽見方善水一副真的要去秦嶺找人的樣子,不禁問道:“賢侄,你急著找容浩是有什麼事嗎?”
方善水拿出早想好的藉口,一本正經地搪塞李書嶽:“其實是我和朋友也要拍部網劇,之前聽容浩說了他很有經驗,就想問他檔期排不排得過來,因為比較急著確定主演,所以要趕緊問清楚。”
李書嶽一聽,頓時放了心,只是嚯地勸道:“你大侄子他會演什麼戲呀,這也是第一次接戲就跟你吹呢,你別信他那套。而且山裡沒訊號,賢侄你去了估計也找不到。”
方善水繼續一本正經道:“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書嶽頓時大笑,拍了拍方善水的肩膀:“你這孩子,就是貼心,好,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李書嶽一直是拿方善水當自己的子侄輩的,覺得這孩子雖然表面冷漠,也不常笑,但心暖。如今見方善水也把他們當一家人,不禁很是開心。
就在方善水站起身要走的時候,李書嶽好像看到方善水肩上有一雙紅眼睛在看著自己,不禁眨了眨眼,叫住了方善水:“賢侄?”
“怎麼了李叔?”方善水回頭。
這時,李書嶽發現自己可能看錯了,剛剛那一閃而逝的影子和紅光,也許是什麼東西的反光?
眼熟……
手辦師父坐在方善水的肩膀上,突然眼前好像出現了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畫面,昏昏欲睡一樣靠在方善水的脖子上,被方善水編成辮子的長髮,彷彿一根錦繩,滑落在方善水的脖子附近。
方善水眼疾手快,扶住幾乎要從肩膀上掉下去的手辦:“你怎麼了?”
手下的小人沒有回應,只比人的指甲蓋大一點的小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癢癢的,方善水將手辦輕挪到手心一看,才發現小人不知怎麼睡著了。
方善水將手辦師父捧到自己近前,沒有溫度,不打呼,胸前也沒有起伏,好像一個真正的玩偶手辦。
方善水摸摸手辦師父的小臉,沒反應,又摸了摸它的肚子,也沒反應,最後摸了摸它的小手,這次終於有反應了——手辦師父反手握住了方善水的指尖,然後就不放手了,似乎是抓住這個給它搗亂不讓他好好睡覺的。
方善水心裡詭異地鬆了口氣,剛剛一動不動的,總讓他有種又看到師父的屍體的感覺。
雖然現在師父就是屍體……
方善水搖頭,轉而奇怪道:“也會睡覺?”
方善水小心地將手辦師父放回口袋裡,感覺它抓著自己的手指不放,索性將手給它當床,將手也放在口袋裡不拿出來了。
兩年前,秦嶺附近受洪水影響,出現坍塌,據說有古代的陶瓷碎片和錢幣,被衝到下游村莊,村民們順著古物來源找去,竟然發現了一座龐大的地下宮殿,頓時瘋狂了,拿來鋤頭鏟子,舉村挖了起來。
接到舉報,當地警察緊急派人手戒嚴,稟報上去,上頭很快派了考古隊前來,進行搶救式發掘。
後來,這個古墓被髮掘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