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有點迷迷糊糊回憶:“我當時暈過去後,我感覺自己好像走出了身體,屋裡一大堆人圍著什麼在叫,我聽不清,嫌吵,就走出門去,我當時似乎想著,要去找建林,結果我一走出門,就被一個人截住了,那人拉著我就要走……”
熊新曼熊建軍等人,都圍在一邊,看著**萍和方善水,眼睛中盡是好奇,也有些不信。
雖然**萍和熊建軍都說的玄玄乎乎,但是大部分熊家人,還是認為**萍是日有所思,才導致傷心過度犯了癔症時,情況看起來那麼詭異和巧合。
方善水看著**萍的眼睛,打斷道:“那攔著你的人,長得什麼樣子?”
**萍頓了下:“跟老頭子當初夢到的人一樣,小平頭,個子就比我高一點,感覺就有個一米七左右。”
方善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萍,一句一句彷彿有節奏地問:“你看到他穿著什麼樣的衣服,看到他的腳和鞋了嗎?他從哪個方向走來,有誰跟著他?”
**萍陷入回憶,影像中模糊不清的人,隨著方善水的問題,似乎一點點地清晰了起來。
夢境的記憶清晰了,眼前的景象就似乎模糊了起來。
**萍眨了眨眼睛,所有人好像都恍恍惚惚的,面前的方善水也模糊了。
隱隱約約地,**萍覺得方善水的眼睛好像變了個顏色,那雙眼睛看著她,讓她覺得周圍的環境也跟著一起發生了變化,**萍一懵,好像又回到了昨晚哭暈過去的時候。
……
**萍並不知道自己昏了過去,只是一閉眼再睜開,就站在了人群外,看著身後的子孫輩圍在棺材周圍,臉色著急,嘴巴張張合合似乎在叫,但是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萍往人縫裡看了一眼,赫然發現,兒子孫子圍著的昏倒之人,居然是她自己!
那是她的身體?
她怎麼出來了?
**萍迷糊了會兒,突然想起來,她似乎是要出來找她的兒子的,她兒子不在這裡。
**萍想通後,下意識地就嚮往門外走。
**萍剛跨過門檻,就被一個陌生人攔了下來:“就是你,正找著你呢。”
**萍奇怪,她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你找我做什麼?”
那矮平頭的男人不答反獰笑起來,看看**萍身後問:“怎麼就你一個,你老公呢,我要找的是他和他弟弟。”
**萍見這人面相不善,不由警惕了起來:“你是誰?找他們幹啥?”
陌生男人冷笑道:“找不著他們,先找你也行,反正是早晚的事。”
說罷,男人的手一把抓住了**萍的胳膊,竟是要強拉著她走。
好冷的手。
冰冷粘膩,好像腐壞的臭肉一樣。
**萍恍惚了一下,立時掙扎起來,拽著門不願意走:“你到底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
**萍雖然還有點迷糊,卻已經能隱隱感覺到不對勁,她站在屋子門邊,屋裡的人圍著她的身體吵吵,她雖然聽不清那些人在說什麼,但是卻好像從隔著老遠的地方,聽到了後頭有人在叫她。
就像是她正在河底,而叫她的人正在河岸上,聲音隔水傳來,遙遠的有些失真。
**萍扒著門不走,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正被兩邊拔河一樣,前頭有人拽著,後頭有人叫著,僵持在了正中間。
“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你老公他們要殺我呢,我先殺了你們!”那男的拉了一會兒拉不動**萍,這時,他身後不知怎麼突然又冒出來兩隻手。
一隻手細一點慘白一點,從左邊男人腰後伸了過來,一隻手粗一點焦黑一點,從右邊男人肩上伸過來,那兩隻手後冰冷僵硬,彷彿木頭一樣卡住了**萍的胳膊,**萍嚇了一跳,看到了男人身後突然冒出來的幾張臉。
**萍這才發現,來抓她的男的根本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跟著三四個人。
那些人無聲無息的,好像不用走而是用飄的,跟在男人身後。
其中一個紅衣女人,面目最是嚇人,被她一拽,**萍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一下子就飛了出去。
被三五個怪人抓著,一下子就遠離了她身體所在的地方,**萍只感覺那幾個怪人抓著她走,周圍的環境飛速地變化著,變得越來越陌生,**萍叫道:“放開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男人惡狠狠地道:“幹什麼?自然是搞得你家雞犬不寧!你兒子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