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鳥叫聲就彷彿直接從他意識深處傳來,聲音極其微弱,卻讓方善水恍惚了下,好像被呼喚一樣。
這時,方善水猛然覺得周身一陣陰涼,這已經是極其濃郁的陰煞之氣了。
正當方善水想要動手,陰煞之氣卻彷彿路過一樣,一刻不留地朝著車廂尾部而去。
方善水一愣,竟然真不是衝著他們師徒來的?
方善水放眼看向車廂後頭。
在方善水的眼中,黑暗的車廂裡,一條條灰色的氣流,就彷彿游魚活物一樣正朝著車廂尾部匯聚。
“什麼鬼東西!”
“有手!二叔,快躲開。”
“喝啊!去死!”
……
方善水聽到後頭不停傳來有點熟悉的聲音,正是下午差點和他起了衝突的那一群人。
不知這些人遇到了什麼,所在處一片噪雜混亂。
燃燒的紙符一落地,就變成了油綠的火焰,綠火甫一接觸到地面的陣紋,頓時彷彿入了油鍋一樣,轟然一聲,火光成片而起,沿著地面陰刻的陣紋燃燒,飛速地向四面八方輻散開去,將所有陣紋點亮,整個青越觀內一片詭異的綠光瀰漫。
272、二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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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嶽沒理他; 神情凝重將李容浩接來的水沾了點,塗在瓷罐的青花紋絡上; 順著水跡摸去,頓時手一抖。
方善水看李書嶽的反應; 就知道李書嶽已經清楚了這東西的底細,在對法器的理解上,方善水肯定是比不上李老爺子; 雖然也挺好奇這充滿陰煞之氣的罐子; 但只是看著李書嶽鑑定; 沒有插手。
李容浩奇怪爺爺的反應,也沾了點水跟著上去摸了摸; 明明應該是光潔的瓷瓶,但是沾了水的地方,摸著卻有些細細的絨毛感,彷彿……生人的面板一樣!
李老爺子專注於鑑定罐子; 好像完全沒注意孫子搗亂的行為,他面色沉肅地又在罐子上叩指輕敲; 罐子不時發出正常的‘空空’聲,但在敲到罐子某些方位的時候,罐子裡頭的‘空空’聲,就好像變成了扭曲的鬼哭狼嚎聲。
一個罐子怎麼有這種響聲和觸感,太邪門了吧……
正在摸著罐子的李容浩,頭皮發麻地縮回了手指; 忍不住看了眼他心中的神棍代言人方善水。
摸著那瓷罐,李容浩總有種在摸著死人臉的感覺。
還是錯覺麼?
方善水也在觀察那瓷罐,沒有注意李容浩的小情緒。
李書嶽放下罐子,面無表情地質問李雲言:“這瓷罐就是你今天收的?”
李雲言嚥了口唾沫,有些虛弱地點點頭。
李書嶽面無表情地繼續問:“花了多少錢?”
李雲言確定自家老父這是生氣了,唯唯諾諾地用手指比了數。
李書嶽驀然大怒,柺杖差點兜頭砸李雲言臉上,怒不可遏地噴李雲言:“你真是瞎!我讓你跟我好好學手藝你瞧不上,跑去弄什麼古董,到頭來被別人的髒東西坑昏了頭!你知道這是什麼你就敢收!?還花那麼多錢!要不是賢侄慧眼,剛好給了你張符,我今天就光說替你準備後事了!敗家玩意兒!”
李容浩和李雲言都被嚇了一跳,李雲言縮頭就躲,李容浩趕忙要攔,只有方善水最淡定,他看得出李書嶽柺杖落點根本不在李雲言身上。
方善水安撫道:“李叔,別生氣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既然有人盯上了李哥,就算不用這陰器,也會有其他手段。如今能在沒出什麼大事的情況下暴露出痕跡,也算是幸運。”
李書嶽也知道確實是這個理,但是他一個製作法器的泰斗,兒子竟差點載在這上頭,讓他老臉不禁有些掛不住,嘆了口氣道:“哎,家門不幸。”
李雲言頓時感激地看了方善水一眼。
李容浩不明白:“等等爺爺,什麼是陰器?說有人想用這罐子害我爸爸,一個罐子怎麼害人?還有到底是誰要害我爸?”
李書嶽沒好氣地看了李容浩一眼,解釋道:“法器分陰陽,而這陰陽法器中,又有許多不同作用,比如陽者有祈福、求財等等功用,是法器的代表。陰者也有降運、聚煞等不同分類,因為被人忌諱,所以起了個區別於法器的名字,叫做陰器。你爸爸收到的這東西,不但是陰器,還是我聽說過的陰器裡最邪門的陰骨鬼器。哎,這次真是多虧了賢侄。”
李書嶽一說到這個,就忍不住要再三感謝方善水,這讓方善水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李叔,你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