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掉下來的作業; 裡頭錯了三題。
卞春雙低聲道:“對不起。”
馮妮蕾將作業本和卷子都撕了; 一邊撕,一邊往卞春雙臉上扔:“給我把這些都吃了,不然看我怎麼教訓你。”
卞春雙怯懦道:“我……我不吃。”
“哈,你膽敢反抗我!宋學真; 你掰著她嘴; 我來喂她!”馮妮蕾朝著身後大叫。
宋學真上來給了卞春雙一個巴掌,啪地一聲,當著所有同學的面打的,看有人看過來,還洋洋得意,伸手去掐上卞春雙的下巴,威脅道:“瘋妮兒跟你說話你裝聽不到啊?張嘴!”
被掐著的卞春雙反射性地掙扎; 宋學真罵了兩聲,又甩了卞春雙幾個巴掌。
馮妮蕾在一旁將剛剛撕爛的紙張碎片往嗚嗚叫著的卞春雙嘴裡塞,一邊還不停跟宋學真說:“你小心點,別讓她咬到我。嘔,她的口水真髒,她好像沒有刷牙,牙齒上還有饅頭渣,真噁心。”
被搗了滿嘴碎紙片的卞春雙嗚嗚直叫。
宋學真不屑道:“她媽是鄉下來打工的,還沒有爸爸,不知道她媽跟哪個男人生的她,就是個野種,能幹淨到哪裡去。”
同班的同學還沒有全到,有一些似乎和宋學真兩人同流合汙,看他們欺負卞春雙看得津津有味,有一些則面露不忍,避讓開小聲嘀咕。
“看,他們幾個又欺負卞春雙了,我們要不要找老師?”
“別說了,讓他們聽到,你也得遭殃,他們特別壞。”
剛剛說話的人不敢吭聲了,只是還是決定悄悄去看看班主任來了沒有。
方善水看到這種情況也愣了一下,記憶的中心,是那個飽受欺負的卞春雙,方善水甚至能感到從她身上瀰漫出來的黑氣。
這就是那怨魂的本體。
“幹什麼呢?快住手!怎麼能在教室裡欺負同學!”沒一會兒,班主任走了進來,呵斥了馮妮蕾和卞春雙幾人。
馮妮蕾和宋學真兩人連忙鬆開卞春雙,嬉笑道:“老師,我們哪有欺負同學,我們是在勸她,你不知道她心理特別脆弱,因為作業做錯了幾題,氣得要吃作業本,我們這拉都拉不住。”
被鬆開的卞春雙劇烈的咳嗽著,硬塞的紙張差點將她的喉嚨劃出了血。
班主任看了卞春雙一眼:“卞春雙,你怎麼樣?”
卞春雙一邊咳一邊哭,抽噎著道:“老師,他們說謊,他們逼我幫他們寫作業,還讓我吃紙。”
媽的,居然敢告狀!
馮妮蕾頓時柳眉倒豎,宋學真也差點破口大罵,捏著手指不善地看著卞春雙。
記憶到了這裡突然變化,方善水再看去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已經發生了變化。
放學後,馮妮蕾被宋學真章元武幾人硬拖著進了無人的衛生間,拳打腳踢,宋學真還不停往她臉上招呼,騎在卞春雙身上,一會兒正反手地打了她好幾個巴掌:“賤b,叫你告狀,告訴你,老子不怕!那老頭頂多訓我們兩句,他還能幹嗎?我是強|奸了你還是殺了你?不過打你幾巴掌他敢對我怎樣?現在我把你拖到這裡來打,有人能救你嗎?不識相的蠢貨!”
宋學真說著站了起來,不解氣地踹了卞春雙的肚子兩腳。
卞春雙又痛又難過,蜷縮在地上嗚嗚地哭,不敢吭聲。
章元武在門外望風,突然開啟門提議道:“你們拍她□□,下次再告狀,就把她的□□到處發,給,我有手機。”
一直抱著頭不敢說話的卞春雙頓時驚恐起來:“不要!”
卞春雙越驚恐,紀小雨和馮妮蕾反而越發來了興致,上去動手按住卞春雙,開始撕她的衣服。
馮妮蕾:“就該這樣!你們拍,我撕她衣服,看這小賤人下次還敢不敢告狀了!記得別把我拍進去了!”
“放開我,別拍,啊——”
方善水耳邊迴盪著卞春雙的尖叫掙扎,這種記憶他可以看到卻不能改變什麼,方善水皺著眉,簡直想要拂袖一走了之,任由這幾個慘死的孤魂和怨靈天長地久。
很是想不通,這幾個小孩怎麼能這麼惡毒?這都是什麼下三濫的行為。
方善水可不覺得因為年紀小,就可以用不懂事來當藉口推脫責任,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哪怕你以為這代價高了,說不定受害的人卻覺得遠遠不夠。
不過想到當初照片上,沒有黑色陰影的顧夢文兩人,方善水又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畫面又是一轉。
大概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