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沛用手背反遮著嘴,湊近方善水耳邊小聲道:“我爺爺似乎懷疑我們,有什麼不正當的男男關係。”
方善水一時間面色古怪,反射性地看了肩膀上的師父一眼。
隱身嗑瓜子手辦師父一呆,手中的瓜子都掉了,躺在方善水兩邊口袋裡的兩個寄身,也都紛紛冒出頭來,兩雙緋紅的眼睛從兩邊閃爍著,望向了疑似想要和它們搶發展方向的元沛。
方善水失笑,心道前幾日才剛有人說過他是童養媳,今天就有人懷疑他和朋友有不正當的男男關係。
這麼想著,方善水下意識地看了師父一眼。
手辦師父倒是沒像兩個寄身那樣去盯元沛,剛剛因為吃驚掉了下去的小瓜子,掉到一半被它小手一點,又從半空攝了回來,若無其事地繼續嗑嗑嗑。
似乎發現方善水看它,嗑瓜子的節奏頓時就有點亂了,就從背後摸出了它的小白旗,搖了搖,用一個快速形成的大棉花糖遮住了它自己,臉抱著棉花糖,斜飛了個冷眼瞟向了元沛。
元沛說完那啥不正當的男男關係,立刻就覺得渾身發冷,好像全身上下正被好幾雙眼睛盯住一樣。
視線忽然被棉花糖擋住的方善水有點奇怪,元沛說得是他和他被懷疑,又不是他和師父,師父害羞什麼?呃,莫非師父的重點沒有放在元沛的‘我們’上,而是完全放在了不正當男男關係上頭……
前頭帶路的勤務員小李,聽著後頭的兩人勁爆的悄悄話,不禁聽得咳了兩聲。
元沛立刻轉移了注意,打聽道:“李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勤務員小李清了清喉嚨,小聲對湊上來的元沛說:“前段時間錢委員來和首長嘮嗑,談到了你,說你住在他家附近,首長就託錢委員多多看著你。”
元沛一開始還想不到哪個錢委員和他住到了附近,而後忽地恍然大悟:“錢慧!”
元沛想到了前幾天搬家的時候,那個上門湊熱鬧的鄰居,那貨不就是姓錢麼!
這幾天方善水時常陰神出竅或者不在家,錢慧不時地就會溜達過來轉一圈,都被元沛出面趕走了,元沛還偶爾看到那小子拿著高倍望眼鏡,做賊似的在隔壁樓上偷窺。
元沛頓時手一挎,搭在方善水的肩上,哥倆好地道:“我就說那小子不像好東西,原來是他在背後偷偷打我小報告。不過他這打得都是什麼汙糟的報告,真是個思想汙穢地人!我和方方這高山雪蓮一樣美好的男男關係,是他可以隨便汙衊的嗎?哪裡有一點不正當?”
“咳咳咳!”勤務員小李一聽,頓時咳得更厲害了。
高山雪蓮一樣美好的男男關係,那是個什麼什麼樣的男男關係?
方善水也被元沛的形容弄得哭笑不得。
正好這時候,已經到了書房門口,小李連忙上前敲門。
“進來。”
元沛伸頭,拉進方善水介紹道:“爺爺,爸,我回來了。這就是我好友方善水,一位道長,你別小看人家,雖然年紀小,但人可是一代掌門。”
元沛的大伯和二伯已經離開了,倒是他爸和爺爺都還在。
“就你話多。”元爺爺虎著臉瞪了元沛一眼,對方善水點點頭道,“進來坐。”
方善水禮貌地招呼道:“元爺爺你好。”
元爺爺看了方善水兩眼,神態立刻緩和了下來,似乎對方善水很滿意的樣子。
元爺爺:“你是元沛的好朋友,他難得能有正經的朋友,我也放心了。你就把這裡當自己家,不用客氣。”
剛剛元爺爺對元沛說那番話,也不過是看孫子離家太久有些拘謹,所以開些玩笑和孫子拉進關係,如今見方善水這小夥子,完全不是元沛以前那些溜鬚拍馬的狐朋狗友的樣子,頓時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方善水有些意外,不過他不是個自來熟的人,聞言只是表示了感謝。
元沛見元爺爺突然變得這麼親切,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心道爺爺不是真拿方方當自家兒媳婦了吧。
元爺爺又和方善水拉家常般地說了幾句話,就讓元沛帶方善水去休息休息,晚上一起吃飯。
元沛和方善水出去,臨走前還懷疑地看了自家爺爺一眼。
靈魂研究所裡
時東錦發現這兩天方沐都不怎麼露面,問研究室的人,說是方沐一直待在研究室裡忙碌研究。
忙活什麼呢?
時東錦雖然住在方沐的研究所,但是和外界的關係可沒有斷,自然知道中國玄門最近出的那幢大事,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