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也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來招待,儼然是這兒的主婦。
張倩和秦進榮看了,彼此交換了一下眼色,像是在說:“瞧見沒有!難怪她現在這麼囂張哩!”
範秀珍招待完了,就去胡宗南身邊坐下,並且朝張倩和秦進榮示威地笑了笑。張倩回以冷笑,暗想:“這個女人以為這就可以當戰區司令長官的夫人了!我得給她沒盆冷水,讓她清醒清醒!”
胡宗南對範秀珍的親暱雖皺了皺眉,卻沒有更明顯的表示:“年年我都是孤家寡人的過的,今年不同了——抗戰勝利了,再不熱熱鬧鬧過個年,我這孤家寡人也不好自圓其說了石u的部下都有家小,我不能為自己熱鬧拆散人家,所以把你們幾位小孤家寡人請來湊湊熱鬧。希望過了年後,各自努力,都摘掉孤家寡人的帽子。明年再過年,就都各自關起門來自得其樂吧!”
眾人都被說笑了。
徐飛虎有點好奇地問:“胡長官怎麼至今沒有夫人啊?”
胡宗南嘆息道:“在家鄉父母包辦娶過一位,婚後不幾天我就出外教書,再沒有回去過。當然可以再娶一位的。但我三十歲考進黃埔軍校,幾乎沒畢業就開始打仗了,廣州鎮壓商團、兩次東征、誓師北伐、中原大戰、江西五次圍剿、抗日戰爭……幾乎沒有一天不在打仗。當然,部隊也有撤到後方休整的時候,可姻緣不是那麼容易巧合的。越往後自己地位高了,總要找個相稱的吧,卻又說不好怎麼才相稱。說實在的,在這方面我沒有戴雨農來得隨和,當然也因為接觸適當的女性機會太少了。”
張倩抓住了給範秀珍潑冷水的機會:“先生,部下可以冒昧地提個問題嗎?”
“我剛才說了——三天無大小嘛!”
“據部下所知,當年在杭州警校,胡先生曾相中一位叫葉霞娣的女學員……”
胡宗南含笑點頭:“是有那麼回事。那年我去杭州警校會見戴雨農,他介紹葉霞娣與我見了一面,我覺得她倒也楚楚動人。雨農說要玉成此事,我告訴雨農,地位所在,不是貌美就可以當夫人的。雨農又說可以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