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斷地在一些中、小學代課。又據當地的保、甲長說,這對夫婦是厚道人,很受鄰里尊敬。
瞭解到這些基本情況後,劉橫波決定登門拜訪。他換了便裝,謊稱是西南聯大的教職員,因公到重慶,特來拜訪的。
秦致宇夫婦聽說是兒子的老師,又驚又喜,只是狹窄的斗室,兼之囊中羞澀,無以待客,所以顯得惶惶不安。
劉橫波說:“兩位老人家,我與令郎情同手足,所以不必客氣了。再說我到重慶公務在身,也不能久留,還是坐下來談談話吧。”
秦致宇夫婦這才坐下來,問起兒子在學校的情況。
劉橫波盯著對方兩位的臉問:“怎麼,兩位老人家尚不知進榮已離開了學校嗎?”
秦致宇夫婦不禁面面相覷。
秦致宇說:“小兒一向筆頭懶,已有兩三個月沒有來信了。”
秦母說:“不怕劉先生見笑,因為去了信不回信,愚夫婦寢食不安。皆因囊中羞澀,否則就去學校看望他了。”
秦致宇忙問:“劉先生說小兒已不在學校,那麼,他去了哪兒呢?”
劉橫波仍舊很注意觀察對方夫婦的神色變化:“啊,他去了前線!”
秦致宇夫婦大驚:“啊!!”
劉橫波又忙安慰:“啊,倒不是去當兵打仗,他是參加了一個抗日戰地服務團,到陝西前線第一軍去服務了,也不過是做些宣傳工作吧。”
秦致宇夫婦這才舒了一口氣。
秦致宇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國難當頭,有志青年投筆從戎也是正當的事,但愛於之心人皆有之,劉先生不要見笑啊。”
劉橫波忙說:“哪裡!哪裡!”他希望對方發問,但顯然秦致宇夫婦都不擅辭令,或者是沉浸在對兒子的思念之中,並沒有發問。他只好引導地說:“老先生怎麼不問問他去第一軍的情況呢?”
秦致宇說:“剛才劉先生不是已說過做些宣傳工作嗎?再說劉先生沒有隨去,想必也不盡瞭解情況吧。”
劉橫波倒被秦致宇的話說愣了: